「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氏立刻冷冷开口,「难道由得你说是谁就是谁?」
「伯母不必这样紧张,」乔玉容这会儿的神色完全放松下来,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样也不会在大家面前这样胡乱指证,不过……」
她说着忽然转向乔玉言的身后,「拾叶,姐姐不认识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拾叶一惯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被点到名字,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认识。」
「那你可得要好好解释解释,这里面是什么了!」
乔玉容将那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面是一些饼状的香料。
老太太捻起一块,问了问,表情疑惑,「这是什么香,自来也未曾闻过。」
乔玉容笑着点头,「是了,这种能使人麻痹的香料,咱们家如何会有,只是在拾叶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就难免叫人疑惑。」
徐氏惊疑地看向拾叶,「怎么回事?」
乔玉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而是淡定地看向拾叶,似乎对她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拾叶也不含糊,直接走出来,行了礼过后淡淡道:「我家从前是开镖局的,我自小练武,受伤乃是常事,这原本就是镇痛所用,如果有所怀疑,不如请老太太跟前的赵嬷嬷验一验我身上的伤。」
她说完又转向乔玉容,「三姑娘既然已经着人查验过,应该也会被告知,许多习武者会备着此种香料吧!」
乔玉容定定地看着她,赵嬷嬷立刻将拾叶带了下去,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回来了,赵嬷嬷脸色有些难看,「拾叶姑娘身上许多伤疤。」
面对这个答案,各人的反应都不大相同,毕竟乔玉言一个深闺大小姐跟前,跟着这么个武夫般的丫鬟,总有些不大对。
倒是乔玉言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那拾叶姑娘这个既然解释得通,就先放在一边。」
乔玉容说着,又拿出两份东西来,拿起其中的一份,「这个是在七夕的屋子里找出来的,成分和我娘那个香炉里的香一模一样,那,可还能解释?」
这一次,她的目光是落在乔玉言身上的,而乔玉言还是同样的表情,「我也未曾见过。」
七夕脸上一脸的震惊,立刻急得脸颊发红,「姑娘,这个……这个奴婢没有见过啊!不是奴婢的东西。」
乔玉言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别急,没人说是你的东西。」
听到这话,乔玉容微微眯了眯眼,淡淡地笑着道:「长姐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七夕姑娘了?」
「是!」
徐氏立刻替她撑腰道:「这段时间,这两个丫鬟都跟着言儿在祠堂旁住着,屋里的东西有没有人动过,可不好说。」
裴姨娘忽然轻笑了一声,见旁人看过来,又连忙收敛住了,悠悠地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妾只是觉得三姑娘这查也白查,查得出查不出,不都一个样么。」
乔玉容却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另一份,我还要请姨娘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