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与董老关系确实很铁。当林涛再度赶到医院的时候，费老正在拿着电话联系中海与燕京方面的飞刀，提前为董老腿部的后续手术做准备。一连几通电话打完，坐在一旁的林涛望向费老：“董老怎么样了？”“手术刚刚完成，不过失血过多，你知道，他这个年纪，恢复起来太困难，这会还正在昏睡之中。”林涛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了，能问一下，费老你在韩栋壬身边有没有安插什么高级的商业间谍？”“他？”费老诧异的挑了挑眉头，随即不屑摇头：“他也配？”“额！”林涛吃了一个瘪，不得不继续追问道：“那韩栋壬要是藏一个人，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肯定没法找，实际上，现在这社会，藏一个人太简单了，上哪找啊？再说了，韩栋壬想要安排，一个电话就行了，什么高级间谍，哪怕是贴身秘书都没用。”这话让林涛的脸彻底耷拉了下来：“那好吧，董老头醒了，替我问候一句，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忙。”挥了挥手，走出医院。林涛深深地叹了口气。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至此为止，可以打住了，反正董老也没有伤的太重。相反，找到黄斌又能如何？报复的越深，越是容易牵扯到他背后那个制药巨头，辉煌制药。可要是不报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这让林涛怎么能平复心中的怒意？左思右想，林涛一路慢悠悠走出医院大门后，很快便想到了一个既能报复到黄斌抓狂，又同时能让就此打住，不和辉煌制药有太深牵扯的方法。“哼哼，老子这次是陪伴赚吆喝，反正钱多的是，陪你好好玩玩。”冷笑一声，想到方法的林涛立即打车。前往钱老家里。怎么报复黄斌，却又不用追找黄斌本人出来？很简单，把长温咛的第七次临床实验患者中安慰剂过多的名单，买水军，买热搜给热炒起来啊。“这种东西，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赞。林涛转而坐在车内，开始思索，准备用多少钱来搞一场，让辉煌制药与长温咛陷入网络舆论风暴的无休止麻烦中。“一千万？五千万？看效果和疗效吧，反正手上两亿多，老子大不了全拿出来出一口恶气。”想到这里，林涛嘴角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两亿多的热搜与水军，怕不是要辉煌制药生生被扒下一层皮。至于黄斌？恐怕要被辉煌制药的高层，活活爆锤而死。夜幕降临，林涛走进了钱老家的小区。按照之前董老带他来时的记忆，一路轻车熟路的乘坐电梯，来到钱老家，敲了敲门。磨蹭了足足一分钟，保姆才咔哒一下，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进来吧。”没有惊讶，没有迟疑。看着保姆缓慢的动作，林涛目光微微凛然，嘴角翘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点意思。”“啊？”保姆微微抬头，略带诧异地看着林涛异样的表现。林涛没有解释，直接一步跨入。房间，还是自己之前来的那个房间，只不过房间里面多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人。譬如，在拐角，在客厅沙发上。一共四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直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林涛。“放下吧。”慢悠悠的声音，自走廊里面传来，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男人，皱着眉头吩咐一声，直接伸手道：“里面来。”“好！”没有迟疑，林涛略为点头，随即跟着这男子，一路来到书房门口。同样与之前一模一样。只是书桌前的椅子上，多了西装革履，头发锃亮的黄斌，正翘着二郎腿，摆弄着面前的茶具。至于书桌后的钱老，脸色铁青，面带怒意。对于林涛的到来，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轻轻闭上了双眼。“坐吧，别客套。”黄斌说着，端起一个精致的小茶杯，放在茶几的对面，并彬彬有礼的对林涛伸手示意道。林涛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下：“看来我得突然到访，应该是打乱了你的计划吧？”“不，我要是单纯的想来钱老这里取一些东西，早就搞定了。”顿了顿，黄斌含笑抬头：“从你在小区外面车祸，到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我绝对有足够的时间溜走，你说是不是，林涛？”“……”“亦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龙涛？”林涛扭了扭屁股，调整一下坐姿，舒服的向后靠去，整个人姿态慵懒而松懈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否则相信我，今天肯定要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说！”“你和谢荷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林涛面色微微一怔：“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那这样吧……你认为我们什么关系最能让你感受到绝望与心碎，那我们就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说完，林涛唏嘘不已道：“对于一个死人，我从来不会去考虑他的心理感受。”“……”“还有其他问题吗？”捏着茶杯，手都在颤抖的黄斌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那天在竹海山庄，是不是你袭击的我？”林涛眉头微微一皱，却又在极端的时间内松开，仿若无事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晚，你应该与谢荷香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吧？”“……”“能让我在心碎一些吗？”林涛一脸若有所思道：“黄斌，有些问题你不该知道，更不应该纠结，会死人的。”“呵呵！”送给林涛一个怨恨的眼神。黄斌垂下头去，双拳紧攥。却根本没有看到，林涛眼中汹涌的杀意已经在闪烁起来。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闷响。仍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黄斌顿时长出一口气，正要伸手去抓，林涛却抢先一步抓住了手机。“不要点开，里面的画面你绝对承受不了。”黄斌微微一愣，随即心平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