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景帝闻言,大发雷霆:“什么叫多了两千匹战马!他是想造反不成!速速将三皇子唤来!”
黎蔚低头,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张冲。
卫国公和三皇子送来如此厚重一份大礼,他又怎能不回个礼呢?
昨日深夜,他便偷梁换柱,嘱咐清弦偷偷将秦大人和姚大人采买回来的战马,从兵部放出,赶至羽林军军营,再换上清弦亲自从东临采买的战马。
三皇子大早上听闻羽林军统领来报,正在军营里处理此事。
“什么叫你们也不知道?一个个的都是瞎了眼睛的废物!两千匹战马一夜之间出现在军营外,你们这群饭桶竟然毫无察觉?”
三皇子在军营里大发脾气,将手边的茶盏、桌椅都打翻在地。
地上跪着三个羽林军将领,都是低着头,互相使使眼色,心中有怨气也不敢说。
“殿下,宫里来人传您至兵部觐见。”三皇子的贴身侍卫进来通传。
三皇子闻言,怒气更盛了,一定是圣上知道了这件事,他气得抬脚踢了一名将领的肩膀,将他踢翻在地,大喝道:“都给本皇子滚!”
三人连滚带爬出了营帐,三皇子整整衣冠随宫里来的小宦官前往兵部。
他一路上都在想如何为自己开脱,吩咐贴身侍卫:“你先一步去咸福宫知会贵妃娘娘,务必让她亲自前来。”
过了半晌,三皇子到了兵部,见隆景帝正坐在上位,闭目养神。
他赶忙跪下叩首:“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景帝闻声睁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孝子!瞧瞧你做的荒唐事,今日兵部侍郎来禀黎王放至兵部的两千匹战马是朝廷原有的战马,一眨眼的功夫,这两千匹战马就到了你的军营外头了,你倒是给朕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隆景帝将手边的茶盏朝三皇子扔去。
三皇子下意识地闪身躲开了,只顾着磕头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此事儿臣也是今早才知晓!”
三皇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张冲,抬眸又看见一副风轻云淡的黎蔚,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黎蔚,嘴上喊冤:“父皇!儿臣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啊!儿臣对父皇敬爱有加,又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父皇明察啊!”
黎蔚浅浅一笑:“三皇子蒙受冤屈,本王感同身受。刚刚兵部侍郎还一口咬定本王私自贩卖朝廷战马,本王也有口难辩啊。”
顿了顿,又轻声道:“如今这兵部失踪了的两千匹战马突然出现在三皇子的军营,本王也替三皇子感到意外啊,只是此事三皇子不知缘由,那便只能问问兵部了。”
黎蔚四两拨千斤,引着气头上的隆景帝将此事矛盾的源头锁定在三皇子与兵部之间。
张冲悄悄瞥见隆景帝满含怒气的目光,连连磕头:“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啊!”
他抬头看看三皇子,又瞥了眼黎蔚,口不择言道:“陛下!此事一定是黎王做的,是他要陷害我兵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