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没想到胡八姑的身体竟然没有重量,我只是轻轻一拽,便将胡八姑抗在了肩膀上。 那个动作就像是抗水泥包一样,不过当时由于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跑进了小院之后,就看着那灰袍老者依旧在面无表情地扫地。 而我则赶紧将大门关闭,随即将胡八姑送进了屋子里。 可当我将她放在椅子上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此刻躺在椅子上的竟然是一个穿着胡八姑衣服的纸人。 那纸人的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微张满含着笑意。 而就在我一脸蒙蔽地望着那椅子上的纸人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却缓缓地从楼上传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却见那个年轻状态的胡八姑,手里拿着一瓶可乐戴着耳机缓缓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的脸上依旧是堆满了笑容,那双桃花般的眼睛非常的迷人。 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浴袍,一双白皙而又笔直的大长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脚下则穿着一双猫猫拖鞋。 “任务完成的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看着眼前的胡八姑又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那个纸人。 “这……这到底哪个是您啊?” “这两个都是我也都不是我……” 听她这话我真想给她飞一个白眼,这不是说了半天废话嘛。 我也懒得再和她纠结这些了,指着大门口说道。 “那些黄皮子可都在外面呢,你给我的蛊粉不知道能顶多长时间。” 她稍稍地耸了耸肩膀,笑道。 “那蛊粉在入口外有用,一旦进入桃园就没用了,所以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胡八姑的话音刚落,这院外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给踹开了。 此时,为首的杨守诚便率先闯了进来。 此刻猫九爷正在打扫前院,那杨守诚闯进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猫九爷。 “坏了,九爷有危险啊。” 胡八姑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别小看九爷。” 她此刻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她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 而那杨守诚在看到猫九爷的时候也是不由得一愣,但猫九爷此刻却异常的淡定。 他始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扫帚上,根本就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杨守诚。 “你知道猫九爷为何叫九爷吗?” 我摇了摇头。 而胡八姑却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因为九爷有九条命。” 此刻眼前这个小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猫九爷扫帚的“沙沙”声在院子里不停地回响。 而就在此时,站在杨守诚身后的那些黄皮子有些不耐烦了,指着猫九爷喊道。 “老爷子,别给脸不要脸,忘记当年你在泽州小道被天打雷劈的滋味了?给你留了一条狗命不是让你在这儿挡路的。” 那黄皮子说罢却只见猫九爷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好久不见了……守诚……” 那杨守诚随机一愣,他的眼睛根本不敢同猫九爷直视,只能不停地躲闪。 “师傅,我这次来不是找您麻烦的……我不想为难您,还请您能行个方便。” 猫九爷双手握着扫把,一边扫地一边笑道。 “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是在这小院里你绝对不能造次。” “师傅,我不想和您动手,您现在这幅模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您别逼我。” 猫九爷没有说话,继续在拿着他的扫把在扫地。 而此刻杨守诚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他轻轻地一抬手,背后那几个黄皮子便上前要将九爷拽开。 可是这四个人抓着九爷的双臂一起用力,但那九爷却宛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眼看着这四个人搬不动九爷,那剩下的黄皮子便一同涌了上来,抓着九爷的身体便一同用力。 而此时的九爷望着周身的众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双臂一震,我却陡然间感觉到这院子里那无形的气场骤然间炸裂开来。 那爆炸的中心正是平平无奇的猫九爷。 随着气场的炸裂,那些环绕着猫九爷的黄皮子,顿时便犹如秋风卷落叶一般四散而飞。 而此刻,站在猫九爷面前的杨守诚,他的脸上却写满了震惊。 “您……您的仙骨不是被废了吗?” 猫九爷依旧没有搭理了他,而是继续在扫地。 那杨守诚见此脸上的震惊随即消失,与此同时周身的气场也开始发生剧烈的波动。 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形变,双眼赤红,随即那双粗糙的双手竟然变得又细又长。 他的五官慢慢地凝聚在一起,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嘴巴向上扯而后竖立在那双目之间。 “师傅……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离开胡家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对不起了……” 那杨守诚的话音落下,却见他陡然间朝着猫九爷冲去,仅在眨眼之际那杨守诚便高举双爪,朝着猫九爷的脑袋上刺去。 这杨守诚的手段狠辣,上来就是这要命的杀招。 可是猫九爷却不是吃素的,他突然抬起左臂朝前一拍,便直接拍在了那杨守诚的面门之上。 这一巴掌看似平平无奇,但我却清晰地听到杨守诚的头骨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的手段是我教的,我太了解你了……” 杨守诚吃痛大怒,他用双爪直接刺破了自己的上衣,随即用指甲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划出无数道血痕。 这些血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随即那疤痕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奇怪的字符。 待那些血痕全都结疤之后,那所有疤痕组成的字符却宛如新生一般,开始在杨守诚的身体里不停地扭动着。 杨守诚仰天怒吼,随即他的双目微睁,那原本的黑色瞳仁竟然开始慢慢地分裂,随即在同一个眼眶里出现了两个瞳仁。 在杨守诚不断地怒吼之中,他再次朝着猫九爷冲来。 然而这次,他的双臂之中夹着阵阵的黑雾,他的每一次攻击速度奇快。 我甚至能在他落脚的地方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残影,低头垂臂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