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起路来飘飘飘忽忽的,双眼迷离看起来是准备要去上厕所。 当时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这家伙只是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而那一瞬间我却看着他的脖子里戴着一颗麦丽素。 望着他站在那颗梨树旁放水的模样,我还纳闷他为什么要在脖子上戴这么个东西呢。 而就在我转身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那家伙却突然扭头看着我。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当时没敢回头,只是低声回道。 “我……我是外乡人来看亲戚,刚才走错路了。” 说着我便继续捂着手往前走。 可是身后那个醉汉却突然一提裤子,随即便慢慢地朝我走来。 “外乡人?外乡人怎么会来这儿?” “我……我走错了,我以为从这儿能出去呢。” 说着我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你给我站住……这地方是你们能来得吗?不说清楚就想走?给我转过头来。” 我当时死死地捂着胳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耳听得身后这个人距离我是越来越近,我当时看着前方是一个狭窄的小巷,心想这巷子应该能跑出去。 眼看着那醉汉就要走到我身边了,我猛地回头,朝着他的裤裆就来了一个提膝侧踹。 这一下便让他醉汉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随即便捂着裤裆坐在了地上。 这一脚虽说不至于让他断子绝孙,但也绝对够他喝一壶的了。 踢完了我扭头就跑,只听得这孙子在后面又喊又叫。 “你别跑……啊呀……快来人啊……” 就在我即将要从那箱子里跑出去的瞬间,那醉汉身边就出现了三四个人。 他拿手指了指我,随即便那些人便朝着我跑了过来。 不过这些人也都喝了不少,所以他们根本就跑不过我。 沿着那条村道一直跑,我果然在一条上山的路口看到了一座小庙。 这座庙看起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打理粉刷,只见他墙上的木柱都有新刷的油漆。 当我跑到那庙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这庙门紧闭,我尝试了几次都推不开这小庙。 他大爷的,那老爷子不是拿我开涮吧? 眼看着身后那群醉汉就要追来了,我的头顶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看到有一条腕口粗细的蟒蛇正盘踞在门前的石柱上。 那条蛇此刻吐着舌头幽幽地看着我,随即便顺着房梁钻进了小庙之后。 而就在那条大蛇钻进庙里的瞬间,我身后的庙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随即一只手便直接将我拽了进去。 眼看着那群醉汉已经追到我面前了,但就是这一小小的门槛,将那群人挡在了外面。 这群醉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所有人全都醉醺醺的,眼神迷离,走路也都东倒西歪的。 这群人站在门外不停地叫嚣着,可就是没有人敢往前迈一步,仿佛这一个小小的门槛就如同万丈深渊一般。 我见此便也懒得搭理他们,长时间的狂奔再加上手腕的剧痛让我身体有些脱水。 我见他们不敢再追了,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在地上歇了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却见这群人突然瞪大了双目,随即微红的脸颊在骤然间变得惨白。 这些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突然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不停地朝我磕头。 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向我磕头呢。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这些人好像并不是在冲我磕头,而是在冲我身后的什么东西在磕头。 想到此我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一凉,随即一个滑腻腻的东西便从未的背后慢慢地爬了过去。 当时我的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那条大蟒蛇,想起那蟒蛇海碗般粗细的身体,我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我慢慢地扭头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然而这一眼,我却看到一颗硕大的蛇头。 这个蛇头此刻就停在我的左肩上,它不停地吐着舌头,随即那庞大的身躯开始在我身后的神像上盘踞着。 那双冰冷地眼睛幽幽地盯着外面的众人,随即一条蛇尾慢慢地从那庙门的正上方伸了下来。 我下意思地抬头望去,此时却看着那条蛇的身体竟然将这小庙的房顶给沾满了。 随着那蟒蛇突然龇牙,那一伙儿醉汉顿时便酒意全无。 面对一条如此恐怖的蟒蛇,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胆寒。 那群醉汉更是磕头如捣蒜,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 “常仙常仙,我们不是刻意要打扰您休息的,你饶过我们吧……求您了……” 那蟒蛇突然张嘴啸叫一声,随即我便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从它的嘴里喷涌而出。 那一刻,小庙的庙门便直接被这股腥风给关上了,而那条蛇尾便当做门锁横在了庙门之上。 我缓缓地扭头望着自己身边那颗硕大的蛇头。 “你……你是……” 那蟒蛇的眼神突然缓和下来,随即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那冷冰冰的脸上扬起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他缓缓地爬上了屋顶,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便出现在了我的身侧。 “你……你是……” 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猛地抬起了我手臂,随即将手用力地握在了我骨折的位置。 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气顺着我的骨缝钻了进去,随即我便感觉到有无数的小虫子也跟着钻了进去。 那货小虫子在我的伤口处不断地乱爬,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把手一直压在屁股下面然后突然拿出来时,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 我当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紧接着他手里便传来了一股寒意。 这股寒意真正让我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随即我伤口处那不停乱动的虫子,全都被这股寒意给冻住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我的手腕也就完全不能动了。 而他这才缓缓地松手,我此时看着自己的手腕处一片青黑。 “这……我这是……” 他冲我摆了摆手,笑道“等一晚,明天早上用火烤烤,你的伤口自然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