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上酷刑(1 / 1)

东宫藏娇 肆无忌 1067 字 2022-04-30

果酒也很上头,燕然是被碧玺搀回房的。 她太累也太疲惫了,以至于沾了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谭绍谨遵燕然的吩咐,半步不曾下榻。但他也没继续躺着,外伤养着渐渐就好了,这内伤却必须运功调理。 习武之人耳力一向很好,东厢的舞乐声渐渐停了,又过了一会,一沉一轻的两道脚步声进了隔壁的房间。直到隔壁也没了动静,他才收拾收拾躺下。 大皇子一事并未影响到文昌殿的教学进度,大家还是照常听学下学。 燕然的伤势已经好转,又继续和隋光霁一道去上课。只是这一次,大家待她的态度明显不同,即便没来亲近,也不敢明着嘲讽。 一些平日被大皇子压制,心思活络的也已经主动来和燕然结交,相比之前,她这日子好过了不少。 未出两日,皇帝便颁了一道旨,册封宁垣为广承王,册封当日便派了一队人马护送出城,此后无诏不得擅自进京。 广承王离开的当日皇帝便因病倒下,罢朝一日。看得出皇帝是真喜欢宁垣,对其既有不舍,也恨铁不成钢,才会怒急攻心,一病不起。 此事尘埃落定了,有人欣喜有人愁,燕然现在就被划入了犯愁的行列。 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大皇子离开已经月余,华贵妃却迟迟不见动静。 起初燕然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总感觉暗中有人偷窥她,不敢有一刻落单的时候。 后来她开始怀疑,隋光霁的话里或许有夸大的成分。 听说近日后宫里新添了一位小皇子,皇帝日日宿在皇后那,已经冷着华贵妃许久。 华贵妃眼看要失势了,估计正忙着如何争宠,保住地位,没工夫搭理她。 五月,艳阳明媚,春暖花开 脱下了厚厚的春装换上了单薄的衣裳,本就瘦弱的小身板更显得单薄。 燕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基本功也已经扎实,谭绍开始教她简单有效的搏击招式。 另一边在文昌殿的习射课上,由宁淮苏亲自指挥教导,燕然的臂力有所提升,虽然准头还不够,但已经不射空靶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直到她被人敲了闷棍,蒙上黑布套,带进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牢。 燕然醒过来时,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得有些瘆人。 她怕黑毛病又发作了,心底开始不自禁地产生恐惧和焦虑。嘴巴被堵上,她拼命地吞咽口水,试图通过自我暗示来缓解这种情况,只是作用微乎其微。 她开始心跳加速,大汗淋漓,呼吸也变得困难。这种精神上的煎熬实在难捱,简直是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终于有一线光亮照在她的身上,而此时的燕然就像溺水之人才被打捞上来,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个身穿宫装,年约四十的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冷扫了她一眼,“带出来。” 燕然从暗室里被拖进了一个房间。 此时外面天色全黑,她已分不清是过了一日,还是才过几个时辰。 她嘴里的破布被拔掉,两只手腕被铁链绑着,吊在头顶的一根横木上。就像电视里的犯人,要被严刑拷打之前做着准备。 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她看见几个粗壮的嬷嬷一脸凶相地站在那,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燕然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詹韵之在田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目光阴冷,活像来索命的夜叉。 照比皇后的千秋宴上,詹韵之如今清减了不少,看着也更憔悴了,只是周身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丝毫未减。 燕然苦笑一声,“贵妃娘娘好沉得住气,防了这么久,没想到却还是在你这栽了跟头。” “本宫等你也等得好苦,日思夜想地盼着,今日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华贵妃娇笑一声,眼中寒芒似刀子,“王世子坑害我皇儿之时,早该料到自己有这一日。所以,无论今夜本宫如何待你,你都别觉着冤枉就好。来人啊……” “华贵妃!” 燕然心悬了起来,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刑具说不害怕那是骗人,她最怕疼了。可在心狠手辣的华贵妃面前,她不敢露怯,“太子还在等着本王,你若害我,就不怕太子讨伐你吗?” “就凭你?真值得太子与我反目吗?王世子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詹韵之不屑一笑,“实话告诉你,本宫是在陛下的授意之下才将你请来的做客的。今日就算剜了你的眼睛,剁下你的四肢去喂狗,没有人会为你抱不平。” 詹韵之句句恶毒,每一个字都戳在燕然胆怯的神经上,还没开始,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在和阎王下棋了。 一个老嬷嬷端着个碗走过来,掐着燕然的嘴巴就往下灌。她拼命挣扎,老嬷嬷差点捏碎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别挣扎,这可是参汤,大滋补,可以吊着你的小命,留得一口气在!” 汤都从鼻子里呛了出来,燕然剧烈的咳嗽。 田嬷嬷搬了一把椅子,扶着詹韵之坐了进去,方便她慢慢的欣赏这出好戏。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燕然彻底见识到了后宫女人的阴狠毒辣,作者估计把满清十大酷刑都抄进来,全用在了她身上了。 上来先用竹板拷打了八十仗,打的后背都开了花,但因为行刑的是女人,力度小也要不了人命,八十仗正好是宁垣的翻倍。 紧跟着将她手上的链子解开,将人摁在地上,用牛皮纸浸湿了蒙脸,等她将要窒息的时候再拿开,反反复复数次。 后面还有更狠的,直接在伤口上撒盐,剧烈的疼痛致使燕然就像被斩断了一头的蚯蚓,满地翻滚,痛苦挣扎,直到彻底没了动静。 一个老嬷嬷将她翻过来,在她鼻息下一试,又在她颈脉处摸了摸,神色微变,“贵妃娘娘,此子气息微弱,怕是要断气了。” 詹韵之蹙眉,“不是喂了吊命的参汤吗?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老嬷嬷舀了一瓢水泼过去,见其毫无反应,有点拿不定主意,“许是年纪小,底子太弱,娘娘,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