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顾长歌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间。
阿福见状大惊,只觉自家少爷定是又感到寂寞了。
然而,还未等他一口大槽不吐不快,却登时被预判了他将会说什么的顾长歌给一脚踹了回去。
“滚蛋!
老子昨晚没做你这小子想的龌龊事!”
阿福一脸委屈的跑到一边,去准备自家少爷的洗漱之物,口中低声嘟囔道:
“少爷要是没想,又怎么会知道我准备说什么呢...”
顾长歌听力早已不是寻常人等可比。
听到这小子边走边嘟哝的碎碎念,顾长歌不由脸色一黑。
偏偏他还不能长篇大论的解释。
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越描越黑。
而且,夏凝梦昨夜确实是把他‘折腾’的够呛...
虽说是顾长歌偷摸在先,她才会用同样的方式,玩弄了他好一阵子。
可前因却是夏凝梦非要抱着他入睡好不好!
为什么到头来亏得还是他?!
顾长歌一想起昨夜被那位无良义姐如同玩弄精品充气娃娃的直女挑逗。
他的身体各处,便忍不住本能的泛起一股淡淡的余韵感。
再加上昨夜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强烈的快感,最终羞耻的发出那一道道宛如动情小女子一般的酥软娇呼。
顾长歌此刻回忆起来,简直有种没脸见人的悲愤感!
哪怕夏凝梦自己都承认了喜好女色,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兴趣。
但顾长歌仍然将昨夜之事,列为了今后绝不会再去回忆的黑历史之一。
“以后再也不许她上床了!”
顾长歌心中暗道一声,运起体内的小周天,调整着一夜未眠的萎靡状态。
片刻后。
姑且算是恢复了精神的顾长歌,在阿福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又用好了府内的早膳。
顾长歌故意将阿福留了一会儿。
不过,他倒不是准备对今晨这小子的吐槽算账,而是打算问些关于《广陵候报》的事情。
顾长歌坐于正堂之中,屏退左右,低声询问了起来。
“小福子,报纸那边如何了?”
阿福闻言赶忙筹措了一下今早又收到的信息,缓缓道:
“少爷,如今《广陵候报》已然遍布京畿,秦北四州也已开始大肆流传。
这第六期的报纸一出,自然又是引得京城万民空巷。
方才那些大商户们还遣人送上拜帖,期望广陵纸业可以加印一些。
依着我看,少爷让她们给的加盟费,真是太少了点儿。
光是她们转卖前几期《广陵候报》,到了京畿以外的价格,简直是翻着个儿的往上涨。
此等哄抢报纸之盛况,些许银两的加盟费,算起来都不如其利润十一啊...”
说到这儿时,阿福一副颇为痛心疾首的模样。
看上去,倒是真的为自家少爷的败家感到痛心。
那可是秦北四州啊!
有多少文人雅士?
有多少达官贵族?
有多少地主乡绅?
更重要的是,秦北四州的百姓们可都是一群潜在的报纸客户们啊!
那得是多大的财富数字啊?
要是让散布各地的广陵纸业去售卖报纸。
就算是还要与武安侯府、皇室内库分润一些。
可光是剩下的那些,不得让顾家从此变得富可敌国啊?
这么大的客户市场,未来还要往秦南五州推广。
少爷怎么就要一点儿加盟费就让出去了呢?!
每当阿福算起这笔账,心中都仿佛有种白花花的元银被人抢走的感觉。
毕竟他是顾长歌的贴身男仆。
尽管知道《广陵候报》的创办是为了改革的顺利进行。
但阿福内心的想法,总归是偏向于楚国公府。
所以,他对于自家少爷的这个决定,到底还是无法理解。
这事儿堵在阿福心头上有一段时间了。
可广陵报社那边,还要他去忙活《广陵候报》的事情。
顾长歌平常又不会提及此事,阿福也就不敢多问。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个话头,他自然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家少爷。
不过,看着阿福一脸肉疼的守财奴表情,顾长歌却不由有些好笑的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
“你这小子,想什么呢?
这笔钱,是我们顾家能碰的吗?
且不说这笔钱最终都要流入朝廷的国库当中。
就单单说《广陵候报》创办的初衷,便是作为朝廷对民间的发声筒。
光是这一点,我们顾家与柳家也不可能公器私用!”
阿福闻言神色有些无奈,刚待再劝些什么,便一下反应了过来,忍不住震惊道:
“那...那加盟了的富商们...”
顾长歌冷笑着点了点头。
“一见到可抢夺的利益,便如同恶鲛闻到了鲜血。
一听到朝廷要改革,便私下里联合乡绅士绅阳奉阴违。
此等有财无义、欺上瞒下之恶商,自是有人去收拾她们。
哪怕这群恶商不来,我都会主动派人去请。
只要这些自以为占了大便宜,甚至还认为她们掌握了朝廷对外话语权的商贾们入了套...
呵,想脱身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