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刘恒被围在越州,就凭自己这点人只怕也很难冲进越州城,必须要改变原来的计划。
“公子,你们最擅长什么就做什么,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才是兵之上策。”
“李兄之言真让人茅塞顿开啊!”
刘彧也是被自己困住了头脑,自己在外围配合越州城作战,以大帅刘恒对自己的了解,他应该能知道是自己来了,不用非得跑进越州城去告诉大帅刘恒。
休息一整晚,刘彧便不再留在原地,绕着敌军的外围游走,寻求敌人防守的薄弱之处,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在刘彧走后没多久,就有五斗米教的教徒来此,看着地上凌乱的东西,发现异样立刻前去报告。
当常州的消息一条条的都汇集到孙恩面前,孙恩身着白色天师道袍,胸前绣着一条金龙。白皙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刘彧,你终于出现了,朕这次定让你有来无回,以报杀父之仇。”
“爱卿,你觉得朕该怎么做才能抓住这个刘彧?”
站在御案前的是白面大汉,身高八尺,眼窝深陷,鼻梁高挺,有明显的胡人特征。不错,他叫慕容律,燕国皇帝慕容垂的同母弟,因为皇位没争过哥哥慕容垂,只好带了少量亲信逃跑,被孙恩偶然所遇,为慕容律的骁勇和足智多谋所折服,许他将来平分天下将其收服。
“陛下说的这个刘彧臣不熟悉,不过看他的动作很快,人数不多,我们应该抓紧收缩防守,不给他以可乘之机。”
“好,就以爱卿所言,即可传令,所有人马立刻返回越州城下,无令不得外出。”
“喏。”
刘彧也很快发现叛军不再四处设防,都在回缩越州。刘彧四处游走,看准时机就迅速出手,打击叛军在外的小股部队,抢夺马匹、铠甲、弓弩等等。来的时候走的急,朝廷根本没给配备,越州城又进不去,只好自己想办法动手抢敌人的。
动手快,撤走的也快,等叛军大队人马赶过来,刘彧他们早跑的无影无踪了。但很快就再也找不着机会,叛军全部收缩到了越州城下,把个越州城围得跟个铁桶似的。叛军彼此相连,刘彧在外围也是没有什么机会。
但刘彧一点也不着急,叛军二十几万大军,再加上随军的家眷足有五十万人之多,这么多人聚在越州城下,光吃喝这一项就是个大问题,他们不可能提前把全部所需粮食都存进大营里。只要敌人还需要从外面调拨粮食,那么敌人就必须要出来,他们就有的是机会。
很快,刘彧他们就发现了一个运粮队,光押运粮草的人马就有两三千人之多。刘彧他们提前在路两边树林里设伏,先是左侧的士兵用弓箭一顿招呼,等剩余的叛军都躲到车后面,接着就是右侧的伏兵再来一波箭雨。然后全军出击,一个冲锋就把剩余的敌人冲垮了。
粮车不少足有一百多辆,只能捡有用的带走,其余一把火烧了。自己不用,也不能资敌。
连续多日不停的骚扰,终于让孙恩暴跳如雷,他对此已忍无可忍,对慕容律的计策更是嗤之以鼻。
“朕现在给你三万精锐,立刻出击找到他们打垮他们,把刘彧的人头给朕带来。”
“陛下,小股敌军的骚扰不过疥癣之疾,无关大局,只要我们拿下了越州一切就可迎刃而解。”慕容律是不同意对这不过区区两千人人马大动干戈的,杀鸡用牛刀纯属浪费。
“给你三万,朕还有二十万,很快还会有天师信徒源源不断的前来,朕就会有更多士兵,一样可以把越州困死围死。朕现在一刻也忍不了,你必须尽快把刘彧的人头剁下来,朕不想让他像个蚊子似的,在朕的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吵的朕头疼。知道吗?快去!快去!”
孙恩近乎竭斯底里的大声嘶吼,他一想到刘彧这个杀父仇人总在自己身后转悠,他就毛骨悚然,一刻也等不了,必须尽快看到刘彧的项上人头,他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