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李公子没有欺负我,刚才我只是忍不住向他打听棉花的下落,可棉花已经不在了。”
妙妙哭得更伤心了,这个时候,姐姐要是在就好了。
“你告诉她的?”
赵梦河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长安一眼,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妙妙,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的生活。”
赵梦河找了一个理由安慰了一下妙妙,然后对李长安说道:“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你走吧。”
妙妙其实有些不舍,但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便是克己复礼。
所以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挽留一个陌生的男子。
再加上她实在是太难过,便没再阻拦,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公子,刚才妙妙失礼了。”
李长安很想再去安慰一下妙妙,但是这个时候,他不便留下。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有很紧急的任务要去执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若再留下,让人看到,便对妙妙的名声不好。
他不怕被人误解,可不能连累妙妙。
于是他便起身告辞,果然在出了院子的时候,被赵梦河拦住。
“棉花没有死,对不对?”
赵梦河开门见山,李长安点点头,仿佛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你一手安排的?”
赵梦河看向李长安的目光充满了讽刺,“这些年,李公子不就是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得那位的青睐的吗?不是吗?”
“赵梦河,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非要闹到如今这般光景才好吗?”
李长安目光闪过一丝伤感,“我们明明情同手足,为什么会这样?”
“李长安,我不是温妙妙,在我面前别演戏了好吗?”赵梦河深色凝重,甚至于带了一抹掩盖不住的杀机,“沈家不是被你连累的吗?若不是你,云河又何苦……”
一想到沈家满门抄斩,那鲜红的血,染红了京城大运河,赵梦河便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沈家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年,我也算是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赵梦河,我李长安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云河……”
“别跟我再提云河了,否则我不保证会再像现在一样,控制自己的情绪。”
赵梦河转过身去,时隔多年,再次提及云河,他仍然充满了罪恶感。
李长安已经走远,温妙妙呆呆地看着这样颓废伤感的赵梦河,这还是这一年多的光景里,她第一次看到赵梦河这个样子。
“赵大哥,这个云河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说完,她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话的,是你不小心把这个掉落在地,我捡起来想给你,结果……”
赵梦河捡起来腰间挂着的玉佩上的流苏,眼神有些怅惘。
半晌,他才无奈地一笑,说道:“过去了,妙妙。”
“是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吧,就像是棉花。”
妙妙擦干净眼泪,然后说道,“赵大哥,你陪我去街上走走好吗?我实在是太难受,想散散心。”
妙妙没想到,这一次散心,改变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