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长公主用略带着嘲讽和嫉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无法开口说话的赵梦河:“或许你是幸福的,你爹爹始终很疼爱你,也许你会说你感觉不出来,但是这些年来,我用药物掌控身边的人,却始终无法动到你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梦河摇了摇头,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目光一滞,紧跟着双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仿佛要说什么。
“呵呵,你也猜到了,说明你真的不笨,只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没错,你爹爹替你把药服下了,他一个人服下两个人的分量,身体自然急剧衰弱啊,这个道理,我想有没有医药常识都知道的吧,也因为这个,你大哥赵梦江恨毒了你,只是你一厢情愿拿他当大哥,他可是非常迫切希望你能死呢。”
说到这里,她对着身份的某个方向吩咐道:“出来吧,该是了断这些恩恩怨怨的时候了。”
一脸晦暗不明的赵梦江从逆光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是调动禁卫军的虎贲符。
见状,胤帝脸色一滞,长公主却乐出了声:“这么多年了,终于遇到一件你也无能为力的事了,没错,你以为人人都像是温俊那么傻,被利用还心甘情愿当傻子吗?”
“长公主,您就是得到了天下,又能怎样呢?”
温青青突然开口,看向长公主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李乐薇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眼神,于是她想也不想就说道:“别那么看着我,和你在坡子镇的那个穷酸朋友一样的让人讨厌。”
“你认识棉花?”温妙妙惊呼一声,“是你把棉花害成这个样子的对吗?”
温妙妙心里一痛,那么好的棉花,短短数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竟然是拜李乐薇所赐。
“棉花?名字听起来就可笑,和她的名字一样的下贱,她如今的惨死不是我造成的,是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李乐薇指着胤帝,“而我,不过是给了她华贵的身份,否则她穷极一生,吃过那么好的东西,住过那么好的宫殿吗?”
“再说了,把棉花带到我面前的,可是李长安,胤帝的好儿子啊!”
长公主说完,对着胤帝身后的某处冷嘲热讽道:“我知道你已经在那里埋伏很久了,也知道你将弓箭对着我,还知道这一切都是胤帝授意的,悄无声息的将我处死,对吗?李长安?”
青灰色衣服的李长安从柱子后走出来,一脸担忧地看向胤帝。
虽然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可他无法接受,胤帝的容颜,明明就是父皇,怎么就会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了呢?
“废物一个,最后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胤帝如果泉下有知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会是什么心情!”
胤帝怒斥道,根本不顾李长安眼中闪过的痛楚。
“难怪您不让我称呼您为父皇,原来我以为您是恨铁不成钢,可现在我错了,原来您根本不是我的父皇。”
李长安痛心疾首地说道,“您可以不认我,可我无法做到您的身体遇到危险我坐视不管,所以看在这么多年,我听您话为您分忧解难的份儿上,您告诉我,我的父皇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