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段星兼皱眉在记忆中搜索起来，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这记忆也确实太久远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

“对，白凝！他便是天界追杀我的圣母！也是咱们的师父，卞治的闺女！你想起来了么？”

杨小九的解释让段星兼一下子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来，就连她的长相也跟着浮出记忆。

“是她……可她不是我们的同门师妹么？怎么会迫害你呢？”

段星兼有点不了解情况的问了一嘴，他记得之前在九天山上并没有得罪过白凝，她为什么要追杀玄女呢？

段星兼的这个问题曾经也困扰了杨小九很长时间，可杨小九从这段时间支离破碎的记忆中隐隐约约的发现了一些腻端，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白凝追杀她的理由除了那个也找不出来其他的了。

“我猜她或许是为了争宠吧？我还记得她之前就喜欢师兄莫兮炎，只不过后来发现真心错付了，于是便将师兄让给了玄女。后来白凝被卞治嫁去了天宫，天帝对她宠爱有加，白凝也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谁成想在天帝寿宴上玄女竟然大放异彩，那薄情的天帝对玄女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或许是让白凝变得癫狂的第一步。”

杨小九的解释让段星兼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干系，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莫兮炎，或许白凝仇恨的种子从莫兮炎开始就已经对玄女种下了也说不定。

古池在临死之前曾讲他跟玄女被圣母下旨缔结赐婚的事，当时的段星兼就怀疑圣母追杀玄女的原因是因为争宠，现如今杨小九这么一解释之后，事情就更通彻了。

“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段星兼喃喃的嘀咕了一句，本来他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他前世而起，是自己的错，可杨小九却从他的话里替白凝感叹起来。

“莫兮炎跟玄女都没有错，白凝的妒忌也没有错，要说怪，就怪那嘴薄情的帝王！都有三宫六院了，还惦记一个闲散的仙女干什么？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小九毫不掩饰对天帝的厌烦，段星兼的眉头一直紧皱着，本来就对这个跟自己齐名的帝君没什么好感，现在再加上白凝的事，段星兼就更想好好教训一下天帝了。

“好了九儿，既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咱们以后再慢慢想应对的办法。你突然昏迷还没要完全恢复，先歇着吧。”

段星兼安顿好了杨小九便出了马车，因为杨小九昏迷的事，他没敢带她瞬移到漠北之地去，就是怕在途中发生其他的意外。

而且这么多蛮荒族人段星兼没办法一次性转移目的地，他的法力一次只能带走一多半的人，若再想施展这么大范围的瞬移术，就必须修养几天积攒力量才行了。否则当初从盛都出来的时候，段星兼也不会让杨小九冒险跟自己分开走，最后还走丢了好几日。

眼下走了五日时间，段星兼带领蛮荒大军已经从魔兽森林出来了，离那个火山有足够安全的距离，所以他决定找个靠近水源的地方暂时休息整顿，等杨小九的力量恢复一些，他便让杨小九带他去漠北之地认认路，然后一次性的把大军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