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被姜绘的扫射气到，填充着硅胶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奈何嘴笨不知道从哪里反击，愣了半天也想学着姜绘的样子把合同摔姜绘脸上。 姜绘今天刚练了泰拳，整个人称得上骁勇善战。周婷还没举起来手，她就眼疾手快把合同抢了过来，顺手操起旁边工位上的一杯咖啡劈头盖脸地泼到周婷脸上。 “你！”周婷气急败坏，咖啡顺着她的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你连佳成的合作都没拿到，你拽什么拽。” 姜绘好整以暇地后退一步，像是怕咖啡弄脏了她新买的高跟鞋一样：“佳成的合同是金子做啊？拿到佳成的合作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你是不是得把这份合同带到棺材里，见了阎王爷也炫耀一下？你看看他能不能放你回阳间。说到阳间我也纳闷了，怎么现在什么阴间玩意儿都出来乱蹦哒？” 有几个胆子大的新人已经笑出了声。 姜绘略带嫌弃地挥挥手：“赶紧换衣服去吧，别丢人了。” 法务办公室秩序恢复如常，新人们却很有默契地为姜绘让出一条路，还请她先办。 姜绘笑笑：“先来后到。” 新人这才犹犹豫豫地继续靠前，看到姜绘重新回到队尾排队后，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就有人忍不住接头接耳。 “妈耶，刚来公司就见到撕逼大战，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怕什么啊，你没看到姜绘姐很讲道理吗？自己不作妖，就不用担心被别人婊。” “但是真遇到周婷姐这样仗势欺人的怎么办？” “刚回去啊，你没看见刚才姜绘姐给你的示范啊。” 见惯了和自已有关的讨论，姜绘早已见怪不怪，像是没听到一样，十分淡定地打开微信。 岑琳是她的置顶，她首先查看了岑琳发来的信息。 “我没给你送早餐，早上出来的急，造型师一直等我，早餐我自己都没吃。” 那是谁能这么大手笔地给她送佰利的早餐？ 目光下移，她看到朋友圈提示二十几条动态。 这私人号上拢共加起来拢共都没有二十个人啊！ 狐疑地点进朋友圈，发现备注为金主爸爸的季青临，给她的朋友圈来了个评论+点赞二连操作。 马卡龙的那条季青临说：“太甜，要少吃。” 小笼包的那条，季青临评论：“现有荠菜馅新品。” 给油条评论：“这个我也喜欢。” 最后还姜绘自导自演的评论下面回复：“不要在评论区这种公开的地方叫我宝贝，太不正式。但是，私底下你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 姜绘脑子嗡的一声，谁叫你宝贝了，我叫的是我家岑琳小仙女好不好。 她越想越觉得季青临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真是给他脸了，睡一觉就宝贝了？想得美！ 这样想着，她手指翻飞，直接就在评论区客气而不失犀利地回怼：季青临、季董，您未免想太多，我说的是我们家岑琳，和您无关。上次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千万别觉得睡一晚上就能赖上我。我现在不会称呼您为宝贝，将来更不会！ 刚回复完，远在芝加哥，按着时区计算那边是凌晨两点的姜绘闺蜜赵乾乾一个微信电话就打了过来。 “卧槽姜绘你长本事了，你评论区的那个季青临，是不是佳成的那位？你把他睡了？真牛批！” 姜绘懵懂的“嗯”了声。 “富婆你好。以后如果赵家因为我不学无术破产了，请一定一定要给我投资。小的在这里先行跪谢了。” 赵乾乾没头没尾的话让姜绘更加懵逼，零售连锁超市龙头赵家破产，让她这个小网红投资，天方夜谭吧。 赵乾乾知道姜绘没听懂，说了一句“姜贵妃，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就挂了电话。 周婷哭哭啼啼地往外跑，迎头撞上刚刚到从总经理办公司出来的赵景明。 一看到张景明，周婷简直委屈的无以复加，直接把姜绘刚才的举动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把合同纸换成了文件夹，把冰咖啡换成了热咖啡。 “赵总，我的脸可是公司出钱微调的，这玩意让姜绘给整出来个好歹，算不算损坏公司财产啊？” 赵景明连正眼都没看周婷，丢下一句“公司出钱给你微整你还有理了”就急匆匆往公司大楼门口奔去了，跑到半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让秘书去法务找姜绘。 刚刚他收到通知，季青临现在正在奇星娱乐，搞不好奇星会收到佳成的投资。 奇星是他们公司的死对头，他必须想办法阻止。 姜绘回复完，看到季青临半天没反应，觉得心里十分畅快，堪称神清气爽。 过了一会，季青临发来微信：“怎么和我没关系？早餐是蒋铎定的。” 蒋铎是他的私人秘书，言下之意就是季青临定的早餐。 姜绘愣了下，忽然萌生吃人嘴短的心虚。 “那谢谢季董。” 想了下，她又不死心地补充：“即便如此，那个宝贝也不是给您的称呼。” 楼下大门，以赵景明为首的熠星传媒，和以奇星娱乐的高层已经分列成两队站在门前，西装笔挺，严阵以待。 雷克萨斯由远及近，最后平稳的停在大楼下，季青临摇下车窗，抬眼看了看奇星娱乐和熠星传媒两个巨大的广告牌。 奇星的老总率先上前，亲自给季青临打开车门：“季董好。” 季青临下车，微微颔首。 赵景明也连忙上前，微弓着上身：“季董，上次代言的事情，小姜说想再和您谈谈。” 顿了下，季青临面不改色：“改天吧。” 这头姜绘还在微信上和季青临不停叭叭，比如“君子不是嗟来之食”，比如“季董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欠您的人情”，比如“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要妄想一顿饭就能收买我”。 见季青临一直没反应，她咬咬牙撂了句狠话：“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和您扯上一点关系，最好连面都不要见了。” 赵景明的秘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姜，姜姐……，赵总说请您和他一起接待一下佳成的季董。” “……？！” 靠！她刚刚把狠话放出去。 “能不去吗？” “不去也行。”秘书从善如流，“但是赵总说要是不去的话年终奖可能就……” “……” 只能寄希望于季青临没看到这些微信了，她垂头丧脑地把信息挨条撤回，撤到“即便如此，那个宝贝也不是给您的称呼”这条时，发现已经超过时间，撤回失败。 这时季青临发过来一句：“撤回的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句：“那‘宝贝’是给谁的称呼？” 姜绘赶紧给季青临发过去截图：“季董您看，那是我给我闺蜜的备注。” 赵景明还在和奇星的老总嘴炮，季青临好整以暇的坐在会议室里和姜绘聊天。 他点开大图，看到姜绘的微信备注里，岑琳是宝贝一号，赵乾乾是宝贝二号。 他笑了笑，回过去一句语音。 “我不介意当宝贝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