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张晓晨追出去，以为追不上了，却看到季青临在电梯口站着，像是在等什么。 她的信心瞬间又多了一些。 这些有钱男人不都这样，哪怕心里痒得不行的，也得等着人自己上去。 “季董！”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季青临稍顿，略略抬眸。 张晓晨把长发拨到一侧，露出来自认为很好看的颈线：“季董，上京分公司的情况有些特殊，很多事情发邮件说不清，我能不能……”她咬咬唇，破釜沉舟似的，“加您微信？” 季青临轻笑一声。 张晓晨被笑得有些发蒙，不知道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立刻补了一句：“都是为了工作上的方便，我没有其他意思的，但是季董如果您有其他安排，我也会全力配合。” 她自认为已经把话说的很直白了，但是抬头再看季青临，男人还是一副积霜赛雪的冷漠样子。 季青临的视线停在电梯的楼层上，上面的红毯已经结束了，姜绘却一直没下来。 “季董？张晓晨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的。” 季青临耐心消散，抬眸看了看她：“我不可以。” 张晓晨茫然地睁着眼睛，拼命找补：“那，那我把工作简报还是发您的邮箱里吧。” 季青临抬手：“不必。” 电梯到一楼，里面的人鱼贯而出，依旧没有姜绘。季青临耐心告罄，迈进电梯，按下顶楼键，决定上去看看。 电梯门闭合的瞬间，张晓晨听到没有丝毫的温度的一句。 “以后再也不要佩戴上午那条发带了。” * 走完红毯，姜绘再也没有任何商务，一头扎进《纸醉金迷》剧组里，全心全意地打磨角色。 拍摄过程中，导演数次夸奖姜绘演技越来越纯熟了。 姜绘很谦虚地笑：“倒是您的功劳。” 导演笑笑，没搭腔，眉宇间似乎是有些郁结。姜绘从心里感谢导演的提携之恩，没忍住问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事啊，男主角迟迟定不下来，我心里着急啊。”导演摘下墨镜，望着摄影棚叹了口气，“你和小婷的单人戏份基本都快拍完了，要是因为男主耽误了进度，我可赔不起啊，这一天就是小二百万的成本。” “林影帝呢？他不是很感兴趣吗？”姜绘问了句。 冯曼婷笑一声：“你想什么，你老公不同意，导演怎么敢让林影帝上。话说回来，你老公不是也对这个男主角有点兴趣吗？他到底怎么想的？” “对啊小绘，”导演也紧跟着问了句，“季董到底什么意思啊？” 姜绘被问得有些尴尬，感觉是自己拖累了整个剧组的进度。 “他……我最近和他没什么联系。” 导演又是长叹一声：“其实让季董或者林影帝担任男主都不是很合适，一边是资方，一边是粉丝，我属于是进退两难啊！” 冯曼婷也有些心烦，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大制造电影，本来想借着这电影冲一下明年春天的最佳新人奖呢，按着这个进度，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随口说道：“要不让他俩PK得了，谁人气高就让谁当男主。数据说话，资方和粉丝都福气。” 姜绘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我觉得不太行，他俩……” “我觉得可以！”导演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愧是你啊婷婷，选秀出身的就是有点子选秀人的基因在身上。让二位大佬PK，既能说服双方，也能再给电影造势一波，一举两得。如果那方拒绝，等于自动放弃男主。” 导演激动地看着冯曼婷：“真是个小机灵鬼，把烫手山芋交给那二位大佬。我去让法务那边做合同，今天就出来合同！” 说完，导演就摩拳擦掌地走了。 姜绘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靠谱，毕竟听岑琳说，季青临是连集团年会都只参加开场十分钟的人，让他抛头露面去选秀pk，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过多久，姜绘收到了季青临的微信。 “你想不想我参加PK？” 姜绘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 慢慢打出打出两个字。 “随便。” 紧接着，林舒予的微信也发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话，姜绘差点以为他俩商量好了。 她认认真真打了一串字：“舒予，从我个人的角度考虑，我其实是希望你能参加的，毕竟以你的人气和咖位，确实能让整个电影变得不一样。但是从你的角度出发，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参加，影帝参加选秀等于自降咖位，更何况是和一个素人PK，除此之外还会失去粉丝滤镜，和你的整个发展规划背道相驰。” 没多久，姜绘收到林舒予的回复。 简简单单三个字。 “明白了。” 姜绘也不知道这是要参加还是不要参加。 至于季青临的微信，姜绘则再也没点开。 结果还没到下午，导演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好消息好消息，季董和林影帝都说要参加pk，我刚刚和一家娱乐公司联系了，又他们负责这次的PK制作，名字也已经敲定，就叫《谁是男主角》。” 冯曼婷一脸便秘的表情：“这名字也太土了吧。” 导演：“你懂什么，现在年轻人就吃这一口，土味才是流量密码。” 土味…… 姜绘闭了闭眼睛，脑海中全是季青临和林舒予穿花棉袄扭秧歌，或者是开着直播喊“老铁666”的画面，感觉整个人生都黯淡了。 “导演，你确定要叫这个名字？” “是啊。”导演一脸笃定，“季董和林影帝都同意了，你看。” 导演把手机伸过来，给姜绘和冯曼婷展示了二位的回复。 林舒予：“选秀很棒，这几年我一直有关注，也是我全新的尝试，期待这次可以给我的职业生涯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季青临：“听起来很有意思，渠道下沉打破商业闭环，抓住流量风口，紧踩网民痛点，一定可以产生裂变效应，盘活整个生态，形成电影和选秀相结合的一砥商业模式。” …… 姜绘：妈的这两个人怎么能把鬼话说的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