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姜绘的目光紧紧跟着蒋铎，看到蒋铎把花篮放下，和S.K.T的总经理谈笑风生，言笑晏晏，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姜绘立刻脑补了一出季青临被心腹陷害生意赔得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而她作为季青临的法定妻子不得不变卖自己的限量款包包和珠宝替季青临还账的年度悲惨大戏—— 二手店内。 姜绘：我要出这款burkin。 二手店老板：这款5万。 姜绘：你抢钱啊，我花15万买的，你就用5万收购啊。 店主：爱卖不卖。 姜绘流泪，但是催债的人已经到家门口。 姜绘：卖卖卖。 呜呜呜好恐怖…… 沫沫好像也有这种担心。 “姐，咱们去听听蒋铎他们说什么吗？” “你清醒一点，蒋铎就算是有不臣之心，也不会挑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好不好？” “说的也对。”沫沫点头。 姜绘咬咬嘴唇：“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他就是认定大家觉得他不会挑这个场合反而专门挑这个场合呢。走！” 姜绘说完，提起裙子，仗着人多，猫猫祟祟地靠近蒋铎。 “李总，这是我们季董专门让我送来的花篮，恭祝S.K.T开业大吉，财源滚滚。” “啊呀季董真的是太客气了，竟然还让蒋总秘您亲自跑一趟，真是折煞了我啊。” 蒋铎淡淡点头，神情举止和季青临学了个十成十。 “哪有的事，隔着一条马路而已。不得不说，今天的场面真是太盛大了。”蒋铎淡淡笑一下，话头不着痕迹地错开，“就是这个楼的设计，实在是有些配不上咱们S.K.T的奢华。” 李总稍顿，接着笑道：“可不是嘛，要不是当时我还没有坐的这个位置上，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这个设计方案和承建单位的。” 蒋铎微笑：“那咱们S.K.T二期的承建工作？” “蒋总秘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如您所说咱们就相隔一条马路，我还能找别家不成？” 蒋铎点头：“李总真是爽快人。” 姜绘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确定蒋铎不是叛徒，把心放回肚子里，转身准备猫猫祟祟地回到柜台。 谈笑间和佳成地产达成合作，李总心情不错，不经意间扫过花篮：“呦，花篮这个落款‘佳成地产董事长季青临携夫人恭祝S.K.T’开业大吉，季董结婚了？” 蒋铎点头：“结婚了，而且今天夫人也在咱们商场里呢。” “是么？”李总诧异极了，目光从商场内几个知名一线女艺人身上扫视一圈，却觉得每一个都和季青临夫人这个身份差那么一点意思，“敢问蒋总秘，是哪一位啊？” “夫人，不要躲着了。” 蒋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姜绘稍僵，有一种听墙角被人当场抓包的羞耻感。 “夫人都听完了？” 她缓缓放下手里抓着的裙子，慢慢直起身，挤出一个职业性假笑，然后转身。 “是啊，听完了。”看着蒋铎和李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姜绘不自认地补了一句，“很精彩，谈笑间魂飞魄散。” 妈的……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一紧张就嘴瓢。 “哈哈哈，谈笑间灰飞烟灭。” 蒋铎淡淡看她，不说话。李总赶紧笑道：“夫人好文采。” “哪里哪里。”她伸出手，“你好李总，姜绘。” “李沛。” 姜绘握住李沛总经理的手，不忘给露可薇儿打热度：“对了李总，今天我是作为露可薇儿的代言人到场的，如果您方便的话，欢迎来我们柜台转一转，露可薇儿主打实验室产品和新国货概念，是目前做的比较好的国产护肤品。” 李沛：“一定一定。” 姜绘社交结束，仪态万分地从蒋铎身边走过。 “蒋铎？” “夫人有什么吩咐？” 姜绘扫一眼蒋铎：“跟着季青临学点好。” 蒋铎：“？” 沫沫小声说：“姐的意思是，不要和季董一样，面无表情说话和戳穿别人。” 蒋铎：“……” * 时间到了下午，市场内的热闹气氛不减。中心的舞台上，一个流量属于TOP级别的乐队正卖力地演奏着。 但是柜台这边，除了几个最为顶奢的国际大牌还有些人气，像露可薇儿这样的新兴品牌可以算得上门可罗雀了。 不管姜绘和柜姐如何卖力推销，顾客还是被大牌所吸引。 即便是露可薇儿的柜姐全部笑脸相迎，并且打折打到了买一送一，而大牌的柜姐完全一副司马脸，甚至一个小样都不送。 沫沫托着腮感慨：“大牌果然是大牌啊。” 姜绘和沫沫属于彼此打气的那种关系：“得了吧，那边那个贵的离谱的牌子，露可薇儿的研究员说其实和露可薇儿的原料一模一样，供货商也一样，甚至露可薇儿的添加量还多一些呢。她们就是在交智商税。” “话虽如此，但是咱们的品质这么好却卖不动，好可惜。” “那要不我开个直播？” 沫沫恨不得敲碎姜绘的脑科：“死了这条心吧，让李沛总经理亲自来带货都比你直博的可能性高。” “想P吃呢。” 话音未落，林薇花枝招展地走近露可薇儿的柜台。 姜绘：“你来干嘛？” “我来不好么？”林薇嗤笑一声，“看你这人少的可怜，我来帮你加加热度。” 姜绘淡淡：“谢谢，用不着。” “用不着？”林薇瞪大眼睛，“营业额多少了啊就敢用这种语气说话？告诉你吧我们的营业额已经破200万了，你该不会还没有20万吧？” 柜姐觉得气氛不对，很客气地请林薇出去。 林薇翻了个白眼，花枝招展地走出去：“让李沛总经理带货，做什么白日梦呢。我告诉你吧，李沛总经理今天去的柜台都是早就定好的大牌，你这个小小微商品牌，就别盼望了。” 姜绘上前一步抓住林薇的胳膊，污蔑她可以，但是不能污蔑她代言的品牌，尤其是辛辛苦苦搞创新搞科研的品牌。 她语气严峻说：“我再说一边，露可薇儿不是微商，你再污蔑，我酒让露可薇儿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