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新兵试炼期很快就过去了,自从王雷那次后,就再也没有人找过沈安的麻烦。
因为经过这次事情,他们心中无比清楚,沈安是萧则庇护的人,这里没有人敢和萧则公然作对。
护卫军正式军营在皇城的南角,守着城门,建立了一座比城墙都要高出一截的城楼。
分配寝房时,竟萧则特殊照顾,沈安被独自分到了一间厢房里。
其他人都是十个人住一间厢房,这样一来自然有人愤愤不平,可碍于萧则,却无人敢来挑事。
沈安对此,心中自是一阵动容,可当她看到萧则坏笑着找她邀功时,又忍不住怼之。
去水房打水时,她碰到了李惊墨和文木二人,得知他们也同她一起,被分配到了一位姓张的下士手中,且李、文二人竟住在同一间厢房里。
“这是我新收的小弟。”李惊墨拍着文木的肩膀,神情及其嚣张的向沈安介绍道。
沈安看着他们二人,轻轻挑眉。
“怎么?不信啊?”李惊墨磋磨着手掌,嘿了一声:“文小弟,叫大哥!”
文木抿了抿嘴,没好意思开口。
他看着沈安手里抱着的硕大的木桶,见那桶都比沈安的身体粗了,忙不迭的伸手打算接过来,却被沈安躲了过去。
“不用,我能抱得动。”
说着,沈安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俩:“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不怪她这么问,实在是李、文二人的性格相差太多,怎么看都不太像能搭得上话的那种,更别提还成了大哥小弟这种关系了。
李惊墨看了沈安一眼,大咧咧的说道:“那当然是本少爷看他实在弱得一批,担心他被人欺负,这才收他做小弟的嘛。”
他说话时嗓门极大,说得文木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四周,见周围只有他们三人后才放下了心。
怎料这番动作被李惊墨看在眼里,下一刻后脖颈又被响亮的拍了一下,李惊墨不加掩饰的嗓门在耳边响起:“瞧你胆小的,若不是本公子庇护你,你早被咱们房里的那八个人欺负得骨头都不剩了!”
察觉到沈安平静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文木莫名感到脸颊一阵发烫。
他在李惊墨的淫威下,小声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还不是你威胁让我以后为你洗衣服……”
闻言,沈安嗤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李惊墨一眼,好似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李惊墨恨铁不成钢的又拍了一下文木的后脖颈子,咬牙切齿道:“不是不让你说吗?”
沈安则可怜的瞅了眼文木已经轻微泛红的后脖颈子,嘴巴里啧啧了两句。
轮到李惊墨打水的时候,文木突然凑到沈安的身边,低头用平静柔和的眼神看着沈安,咬了咬唇语气中有些担忧。
“听那群原禁军的兵说,张下士是林校尉手下的兵,脾气及其的不好惹。”
说着,他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见四下阴暗无人后,这才凑到沈安的耳边继续说道:“而且,他的训练方式及其残酷,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训练时,只要人不累得倒下,就一直训练。”
“曾经就有个老兵忤逆过他一次,结果他当场就大发雷霆,把人狠狠杖责一顿后,直接赶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