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知道，三王爷死后，还可以转世，刘长歌心里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强烈的要救他。

她救过了，也求过了，努力过，爱过，没有任何遗憾。

但现在张楚很明显，在让她看着三王爷受苦受难的画面。

“师尊，如果我还有得选的话，我想要让我父亲母亲，姑姑，大哥他们都活过来。”

刘长歌苦笑：“而不是继续救三王爷。”

一个宁愿死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好几个她的亲人来比，刘长歌终究是选择了亲情。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张楚，给她灌输的思想有关系。

“刘艳没有死。”

“真的？”

张楚笑了：“也不算是活着，只能说，是个活死人。”

尸气不散，刘艳不会彻底死去。

只是，尸气不散，刘艳终究也摆脱不了活死人的体质。

尸气，既是她的福，也成了她的劫。

死不了，活不成。

这就是对刘艳的惩罚。

“至于你父母那些亲人们，他们啊，不是被你们亲手杀死了吗？一个接一个。”张楚笑得残忍：“一个接一个的。”

不管好坏，不管善恶，终究是，死在了刘长歌跟刘艳手上。

刘长歌红了眼睛，可是，她似乎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她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之人。

“师尊，我能怎么赎罪？”刘长歌很想问问张楚，师尊，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但刘长歌知道，她那么问了，张楚是不会承认，她有气。

张楚让天虚殿的人狗咬狗，又让天虚殿长老会调查小天道跟纳兰寻晏，不就是，要让他们崩溃吗？

这会儿功夫，怕是天虚殿长老会们，个个都知道了真相。

尤其是多年来不作为却又自视清高自以为正义的大长老。

“你还有机会赎罪？”张楚神情尽是嘲讽。

刘长歌跪了下来：“师尊，我要赎罪。”

“呵呵！你能让毁掉的那十个星系子空间恢复过来？你能让那些生灵们全都复活过来吗？”

张楚逼问的话，让刘长歌无法招架。

刘长歌当然做不到。

“……师尊，那我，能做什么？”

“你说呢？”张楚反问。

刘长歌却迷茫了。

谁也不知道，张楚的一举一动，都有四个人看在眼里。

萧云璟，张清，苏寻，纳兰寻晏。

每个人的心思各异。

小天道靠近纳兰寻晏：“谁都记不得你。”

“没有人在乎你，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次，毁掉现在的九州大陆，毁掉东离国。”

随着小天道的话说出来，纳兰寻晏眼神越来越阴鸷。

纳兰寻晏周身弥漫着的黑气越来越浓郁。

很少有人知道，纳兰寻晏的体质，是毁灭。

这也是小天道跟他在往生轮回中，能跟刘长歌勾结在一起，毁灭星系的原因。

就在张楚要离开昆仑镜的时候，刘长歌猛然喊道：“师尊，我想起来了，纳兰寻晏是苏寻弟弟，而他的体质是毁灭，天道她……。”

“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张楚打断了刘长歌的话，随手把她拎了起来。

只是张楚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行动之前，到了纳兰寻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