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晞觉得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况且……两村大家就是突然,远在桃溪县的县衙怎么会出现得这样快?
这件事情一堆谜团。
聊着聊着,一簸箕玫瑰花粉弄完了,唐明晞就端起欲走进屋,可身后的小甜甜却朝门口警惕地弓起身子,龇牙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坐在屋檐下做着木工活的裴浅也似有所感,皱着眉看着大门的方向。
“怎么……”了字还没说完,远处就走来了几个衙役。
衙役也是有区别的,棣源县出身的个个精神抖擞,看着就有安全感,而桃溪县这边的走一步还要摔半步,感觉像是喝了酒。
唐明晞一看那歪斜忸怩的走姿就知道来的是哪一方人。
那堆人来到了跟前,左右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唐明晞身上,“唐明晞是吧,我家老爷请你走一趟。”
领头那人张嘴就是酒气,还真是个喝大的。
“我一没犯人二没犯事情,找我干什么?”唐明晞可没忘记原主是为什么死的,提到林平川就没什么好脸色。
“嘿,你怎么就不知道你没犯事情?”
为首那个嚷嚷着上前:“没犯事情我们来干什么?”
“要不是为了来抓你,小爷我还在酒楼吃香喝辣呢!”
唐明晞:“抓人也要又个罪证,你们无缘无故来,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这地方山里卡拉的,你以为小爷愿意跑?”
为首那个嗤了一声,“还不是你们村那么花和什么树来我们县衙击鼓鸣冤,说你偷了什么土去买……赶紧跟我跑一趟,我还要赶着回去和兄弟喝酒呢!”
说道最后衙役开始不耐烦起来,想上前去拽人,还没碰到唐明晞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甩开了。
“嘿!你这不知好歹——”
话没说完倏地收了声,因为他对上的那双眸子深不见底,瞳孔漆黑,对上一眼就要把人吸进去似的,这么一激灵,酒都醒了大半。
“抓人要讲究罪证,还要有县令的手谕文书,两样东西少一样都不成立,若非如此……官兵私闯民宅,按照大越律法当打三十大板,扣半年俸禄。”
裴浅整个人挡在唐明晞跟前,目光从来的几人当中扫过时空气都冷了几分,“文书何在?”
衙役是县衙里头等级最低的,没有官衔,拿的俸禄还是看县令心情,桃溪县的衙役更是靠给林平川塞银子进去的,冲的是和衙门挨着边干什么事情都方便,哪里懂什么律法不律法,此刻被裴浅这么威严地一扫,腿肚子就开始哆嗦。
“你……你敢妨碍衙门办事?”
被打那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立了立发颤的腿肚子,“……当心我抓你去打板子!”
这话他放在桃溪县放在村里都是极其受用,都是话一出口对方就软了态度,然而今天算是踢到了铁板。
“地方官员对平民百姓私自用刑,当挨五十大板,扣半年俸禄;严重者当罢免官职,终身不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