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禾帝见周娘疑惑,话锋一转说道:“为何一路闷闷不乐,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臣只是突然了然,太子为何就莫名和臣疏离,还生分了起来。想必太子早早就知道此事,且一直压抑在心。只不过太子没想到二子也知晓了此事,因此受了刺激.………太子对臣一定很失望吧………不然不会迁怒于二子…….”
周娘心里难受,更觉羞愧难当,他不曾想自己与陛下的事会被太子撞破。
此刻,他脑内浮现出太子小时候的模样,每次见到他都会牵着他的手奶声奶气地说,舅舅真厉害,是咱们东临国最年轻的官,舅舅将来一定会当上丞相的,也一定会是个好官……
仓禾帝用手指拨过彰显之的脸,使其转过脸来,对上自己的眼睛道。
“在想什么…….”
说着,凑近周娘,在他的唇角边蜻蜓点水般厮磨,柔声道,“他才多大年纪,男女之事都还不懂,能懂什么.…….何必要去在意他……….你倒是稀奇,被人弹劾都能毫无顾忌,却在这为一个小孩撞破了私事而伤神…….”
这种亲近感来得太过突然,又让他有些无措,不由心中感慨,十几年来他竟然习惯了周娘与他虚与委蛇各取所需。
不仅可以利用他牵制那些个毒瘤,还可以将周娘这个尤物,物尽其用,他急切地解开周娘的衣带,没耐心地说:“好了,现在让朕好好安慰安慰你……”
周娘配合地搂住仓禾帝,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回应着,好像唯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内心的波澜,才能掩盖住藏在他心底的一点私心。
周娘滑落一只手慢慢摸索着仓禾帝的腰带,正要解开时,手被按住,仓禾帝笑说:“是谁刚还劝朕,不多时就该上朝了,要朕先歇息歇息。”
周娘装做没听见,用牙齿扯开仓禾帝的衣领,一边往衣领里钻,一边唇舌摩挲,含糊道:“陛下不是说要好好安慰安慰臣的吗…….”仓禾帝被弄得心痒难耐,道一声得寸进尺,便松开周娘的手,将其压在御案上交叠。
玄冥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朝袂递给他的书,一边满是疑问:“紫冥国游记?怎么是用古文字编写的?这不是你的字迹吗?这是何意?”
朝袂把玩着腰间的吊坠,用极低的声音说:“爷爷出使紫冥国了,我趁他不在偷偷抄写的,殿下可要好好的看,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您有此书。”
玄冥翻书的手指停顿,看向朝袂,惊讶道:“太傅为什么会出使紫冥国?”
“听爷爷说,陛下决议与紫冥国休战,以表诚意,好像要将殿下送过去做质子………”
“休战?为什么?……。”玄冥有一丝慌神,心头一紧,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事被陆大将军知晓了,还闹出了事,父逼不得已做了这样的决定。而后又想想,不太可能,他在这牢里已有三月有余,要是陆大将军那边不对劲的话,朝袂肯定会来告诉他的,但看朝袂老神在在的样子,丝毫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父不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有比毫州那边还要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难道…………玄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道:“北边可有什么动静?”
“不清楚,自从殿下进了宗族府,我就再也没去过宫里了,很多事情都打听不到,爷爷也只告诉我能说的……啊啊,我想起来了……….”朝袂突然凑近玄冥,在他耳边悄声说:“陛下除了要送殿下去做质子外,还主动割让了毫州给紫冥国……。”
玄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朝袂,朝袂当即后悔,因为这话是他偷听来的,也只偷听到这一句就被打断了,他不能确定这事是否属实。见玄冥如此表情,十分懊悔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怕玄冥继续追问,立刻转移话锋,指了指玄冥手上的书说道:“殿下一定要精读这本书,我可是冒着会被罚去终身守祠堂的代价偷偷抄写的。殿下切不可辜负我的一番苦心。而且,爷爷出马十有八九两国会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