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搬不动的话,可以去外面喊几个侍卫来帮忙,大人受了伤,你认为我会舍得他帮你搬东西吗?”祁慧娘落下脸来,不客气的问她,“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情愿你住在这里,所以主动帮你做这做那的?”
黄小姐无助的看着裴衡,希望他能替自已说句话,可惜裴衡一脸漠然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黄小姐悲从中来,低头抹起眼泪来,“我知道我没用,帮不上忙还总是给师兄添麻烦。可是我一个弱女子面对那种人还能怎么办?就算是寻死都没机会。”
祁慧娘耐心用尽,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你如果真的有心求死,当时没机会,如今又没人拦着你,出去随便跟哪个侍卫措把刀都容易。”
黄小姐怔了怔,捂着脸痛哭起来,“师兄,您忘了当初你我之间的情分了吗?就忍心看着别人这样欺我?”
裴衡冷冷看她一眼,不值得为她扯动伤口,语气比眼神更冰冷的吐出两个字,“聒噪。”
祁慧娘扶着裴衡去床上躺下,倒了温水来一小口一小口喂给他喝,就当黄小姐根本不存在。
黄小姐自已哭了一场没人理会,只好收起眼泪出去请人帮忙,侍卫们中间已经传开她被撞见的惨状,每个人看她眼睛里都带着钩子一般,羞得黄小姐头都不敢抬。
好在祁慧娘的面子够大,侍卫们不敢不帮她的忙,黄小姐才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地,躺在临时铺就的地铺上,黄小姐眼中酸痛心底更酸痛,暗暗发誓要把今天丢的脸一点点找回来,还有裴衡的心,总有一天也是她的。
第二天早上吃过简单的早饭之后,大部队再次开拔。经历过一次刺客偷袭,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目光如电不时扫视着路边,树影晃动都能引来一番查探。
宝安郡王的马车里,裴衡如往常一般端坐在一边看书,边听着宝安郡王数落祁慧娘。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之前还问过你,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又忘了,你说你做生意的脑子去哪了,都配着干粮吃了吗?”
祁慧娘被数落的头都抬不起来,下意识去瞄裴衡,见他面不改色的看书,似乎专注于书中完全没有听到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
悄声对宝安郡王说:“我男人还在这里呢,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再说您教我的是兵法啊,哪里是那么容易学的,我要是看一遍就记住了,不是成神了?”
宝安郡王合拢书朝祁慧娘头顶敲过来,见她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没忍心真的敲她,把书本扔回到桌子上。
“面子是自已挣回来的,赶紧再读一遍,过会儿我还考你,再背不出来我就没这么客气了,你可别怪我。”
祁慧娘只好苦着脸继续背书,对接下来的考试一点把握都没有,忽然听到方统领在车门外求见宝安郡王,顿时心中一喜,有方统领这一打扰,说不定考试的事就能混过去了,这位方统领总算是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