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刺客来了,也轮不到他应战,你当那三百个侍卫是吃干饭的啊。”宝安郡王依旧不冷不热的嘲笑她。
祁慧娘彻底没脾气了,轻声细气的请教他:“殿下见多识广,教教我如何杀人于无形?”
宝安郡王不忍心再逗她,撩开车窗一角朝江面方向指了指,“那不就是个最大的杀器,又没人给它盖盖子。
趁着夜色把人打晕了扔进去,到天亮皮肉都被鱼啊虾的啃光了,还有谁能查得出来?”
祁慧娘眼睛一亮,“这法子好,果然还是殿下聪明。只是这是您主张修的运河啊,还没正式开通就出人命,不太吉利吧?”
关于这点宝安郡王就更加不在意了,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条河上哪一处没死过人?偏偏我弄死一个就不吉利了?你别管了,这事我来安排。”
回到自已的马车上,裴衡问祁慧娘:“怎么突然想到要除去刘统领了。”
祁慧娘眸色转深,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他整天在背后说我是祸水,说宝安郡王心软被我哄骗。这样的话听多了,万一殿下想证明他不是昏君,我不就成了倒霉蛋?
我感觉那个方统领外表看着憨直,其实心里奸诈得很,我不抢先下手,难道等着哪天他来害我吗?”
裴衡心疼的抬手摸摸祁慧娘的头顶:“还没跟着殿下享福呢,就要先面对这些血腥,难为你了。”
祁慧娘不以为意的笑笑,“哪个做大事的人手上不沾点血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心狠手辣就是了。”
裴衡把祁慧娘轻拥在胸前,幽幽叹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当初是我先选择成为宝安郡王的人,你做为我的夫人,早就脱不开干系了。与其被我连累不得善终,不如发挥你的才智助殿下成事。
慧娘,我只是心疼你,如果我的能力够,你原本可以安稳呆在家中享清福的。”
“说什么呀,我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啊。”祁慧娘轻声向裴衡撒娇。
她竭尽所能的巴结宝安郡王,目的是真正得到一个能被京城贵族圈子认可的身份,才好去跟靖国公府谈判,把她的敏姐儿救出来。
如果只是裴衡的夫人,是远远做不到这一点的。更重要的是她执意这样做的话,就要找借口向裴衡解释,而她最难的就是解释。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她的冒险,她的除去方统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自已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裴衡,所以她不愿意让裴衡说出更多感激的话来。那样会让她有一种欺骗了裴衡的感觉。
两人相拥一会儿,裴衡轻推她坐好,含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夫妻本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管是谁去做这些事,风险和荣耀都是我们两个人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帮你找点吃的。我刚才看到有人去买了两大筐菜蔬回来,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先给你留出来。”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背书背的太累了,祁慧娘一直胃口不大好,吃饭成了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