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经朕病糊涂了,其实朕心里明白着呢,老三有他外家帮着,老五把宝押在那些所谓的清流身上,其实他们都错了,只有朕才是这天下最有权力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不过朕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朕的能力也是有限的,现在是真的护不住你了。但是玉郎不要怕,朕留了好东西给你。在哪来的,朕忘了把给你的东西放在哪了。”
宝安郡王意识到皇帝的情志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赶紧转头境宫人们去叫太医来。
一边安抚着皇帝:“父皇别急,您先告诉儿子,您留了什么好东西给儿子,儿子帮着您一起找好不好?”
皇帝在床上摸索了一番,最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枚手指大小的印章来,长舒一口气放进宝安郡王手心里,“那,就是这个东西,别看它这么小不起眼,却能调动天下兵马,不听令者可以当场斩杀。”
宝安郡王顾不得去看印章,先扶着皇帝的肩膀让他躺好,“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呀,多谢父皇把它留给儿子。”
皇帝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执拗的让他现在就看,“你快看看啊,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朕谁都不给,只留给你。”
“好,您别急,儿子现在就看。”宝安郡王安慰着皇帝,不得不把印章当着他的面举到眼前,然后只能苦笑。“多谢父皇疼儿子,儿子以后就用它带领天下兵马去开疆拓土。”
祁慧娘在睡梦中听到皇帝驾崩的一百零八声钟声,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坐起身来怔怔的问裴衡:“大人,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怎么听到……”
裴衡已经穿好了衣服,满脸忧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听错,的确是一百零八声。”
祁慧娘突然意识到什么,跳下床往身上披衣服,“不好,皇帝大行,宝安郡王一个人在宫里,我得去帮他。”
裴衡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外听:“来不及了,我想那些人已经在门外了。”
果然说话间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祁慧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反而加快了动作,脸上的神情也瞬间坚毅了起来,“大人,您从后窗先走,我一个女人家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裴衡苦笑道:“别说我舍不得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就算我舍得,你觉得他们这么大的阵仗而来,会不派人把前后窗户都堵住吗?与其逃跑被抓到更加狼狈,不如会会他们听听他们怎么说。”
祁慧娘觉得裴衡有时候有点书生意气,这时候了还管什么狼狈不狼狈,逃出去留下命来才是最主要的。
但是来人已经到了门外,已经在用力拍门,眼看着就要闯进来了,祁慧娘再劝裴衡也来不及了,索性推开他冲到门前,用力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