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无数的百姓在到处寻找云蝶和线索，那边姜初静和楚彦霖坐在养心殿偏殿，跟楚彦瑾商讨事情。 楚彦瑾捏了捏眉心，有些烦闷，“你们说，这幕后黑手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是敢在大白天炸了燕王府。” “我也明白，大白天炸了燕王府，才能带来更大的恐惧。”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啊，幕后黑手为什么不在晚上用震天雷，如此便有机会解决掉你们夫妻了。” “可能是，幕后黑手没有把握掌控全局？”姜初静猜测道。 楚彦霖边思考边说自己的看法，“王妃的说法，至少七成的可能性是对的。从幕后黑手种种的行为来推断，现在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掌控全局，否则他也不可能藏在幕后了。” “幕后黑手之所以没在晚上放震天雷，一是他不确定是否能杀了我们夫妻，二是他没掌控全局的把握，得留着我们夫妻压制局面。” 一旦他真死了，东丹国和北晋朝是会立刻对南元朝发兵的。 楚彦瑾缓缓的点着头，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有震天雷在手，随时都能做点什么。” “咱们要想防范，也防范不了啊，更别提还有个杀帝。” 据他们查到的，幕后黑手所拥有的震天雷，应该是当初杀帝为了治好自己，用震天雷的配方做了交换。 楚彦霖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黑沉的眸子染上了肃杀，“不是有悬赏吗？” 楚彦瑾和姜初静秒懂，心头微松。 “确实，正如三皇弟所说的，有巨额的悬赏在，元都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咱们的帮手。在这种时候，不管是幕后黑手还是杀帝的人，都得夹紧尾巴藏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悬赏的银子越多，便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帮我们。元都再大，有这么多百姓帮忙查，迟早我们能查到线索的。” 姜初静拿出一瓶药，放在小桌上，“陛下，这是能查出谁有没有戴人皮面具的药丸。” “放一颗在水里，融化后，让对方把脸放在水里，须臾便能确定。戴了人皮面具的，人皮面具会脱落的。” 楚彦瑾一听，当即吩咐大太监将各宫伺候的宫人全招来，连禁军的主要人员也招来了。 养心殿外，站着乌泱泱一大群的禁军和宫人，一眼望去跟集训似的。 楚彦霖夫妻俩分别坐在椅子里看戏，时不时喝茶吃点心。 站在华盖下的楚彦瑾，哀怨的看了眼这对夫妻，这对夫妻又是不做人的一天。 他掩唇轻咳了两声，示意几个太监将几盆放有药丸的水放在凳子上。 “从第一个起，每个人把脸放在盆里，三息。” 当今有令，无论是何缘由，都没谁敢质问一句，更没谁会傻傻的不遵旨。 于是，场面极其诡异。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把脸放在盆里。 楚彦瑾坐了下来，示意大太监盯着，转头低声的和楚彦霖夫妻说话。 “这里人数不少，还有很多没有查的，短时间内皇宫又是不得安宁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一阵惊呼声。 扭头看去，他亲眼看到一宫婢的脸‘脱落’了下来，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就像人脸脱落下来，这场面别提多可怕了。 “抓住她！”楚彦瑾沉稳的下令。 当即有两个禁军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宫婢按倒在地，不让她有机会逃走。 “哪一宫的？”楚彦瑾问道。 大太监微微弯着腰，恭敬的回禀道，“回陛下，是太后娘娘宫里一个整理太后娘娘首饰的。” 不用楚彦瑾吩咐，大太监已是让人将这宫婢拖下去审问了。 楚彦瑾的脸色冷了下来，平时母后佩戴的首饰不多，但一个整理太后首饰的宫婢，能做的事就多了。 “继续。”他倒要看看，幕后黑手安插了多少人在宫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好几个人皮面具脱落的宫人，皆是被拖下去审问了。 若是有谁不愿意泡这水的，会被禁军强行按着泡，之后会被拖下去审问。 不少人心生惧意，生怕自己的脸会脱落。 皇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湘湘是得到消息的。 当她得知，自己安插的那些棋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查出来，对姜初静恨得牙痒痒。 “好一个姜初静！” 她是真没想到，姜初静会有药，能查出哪些宫人用了人皮面具。 光是想到她的那些人皮面具毁了，她便恨不得活剐了姜初静，那些人皮面具都是她的心血和宝贝啊。 “我听说了皇宫里发生的事。” 听到阿杰难听的声音，湘湘转身看向他，颇为意外，“你怎么会从东丹国回来的，主子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阿杰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燕王他们设计让东丹国内乱了起来，现在杀帝顾着整顿内政，哪里有功夫做其他事。” “主子让我先回来帮你，说是你这边不太顺利。” 湘湘的双拳捏得咔咔咔直响，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还不是姜初静坏我的事！若不是这贱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这女人，就像是我们的克星，咱们这么多棋子，那么多计划，全折在她的手里了。” 姜初静这女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新婚夜被燕王折磨后，就性情大变。 她都怀疑，姜初静是换了个人。 但，那确确实实是姜初静，不是他人伪装的。 “姜初静这女人有些诡异的手段，咱们尽可能不要和她正面交锋。”他至今都想不起来有关医术的事，每每想到医术，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这是姜初静害他变成这样的。 湘湘也知这点，深吸了好几口气，仍是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我们不能出手，不是还有云蝶这些人吗？” “我有一种预感，只要咱们解决了姜初静，剩下的事便会好办得多。” 阿杰也有这样的感觉，“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解决了姜初静？” “你是知道的，我们用了这么多方法，都没能杀了她。” 湘湘阴测测的笑着，“我刚不是说了吗？有云蝶他们，咱们当那渔翁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