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正平的眼中，可能付国远尽管只不过是个例，或许并不能说明问题。 但却不能否认是凌云让付国远的病起到了疗效，也是他攻克了这一医学界的难题。 同时对方没有以此来敛财，难道这样的人还不能称得上是伟岸吗？ 五十块钱的诊费同时也让付国远大感意外，本来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即便自己身上的钱不够，就给凌云打一张欠条来着。 可谁知道，对方居然只要五十块钱。 “大夫你确定是五十块钱吗？” 付国远从自己的一卷钱里面取出了五十块钱，有些疑惑的确认。 “你一共在这儿抓了两副药，两副药的成本加起来不超过三十块钱，收你五十块钱不算贵吧？” 凌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旁边的玻璃柜台，摆出一副概不还价的模样。 “不贵不贵，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付国远双手将五十块钱递给了凌云，嘴里止不住的连声称谢。 不过这会儿的刘岩倒是颇为好奇起来，先前凌云在来这里应聘的时候，徒手抓药却分毫不差的本事，就足以让他瞠目结舌。 事后他也尝试着模仿凌云那一手，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 本来他觉得凌云或许只不过就是手上称量的功夫还不错，结果现在居然给人看上了病，也得亏是没出什么大事儿，要不然五十块钱的诊费算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不知道他这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还是真有什么看家的本领。 “诶诶诶，你过来一下，我问你，你什么病啊？” 看着一脸重获新生模样的付国远，刘岩一把将他拽到了旁边询问详情。 之前凌云不是说他徒手量药的那一手是耳濡目染的吗，说不定这小子就能有什么治病的良方。 就连市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都慕名前来，就足以见得绝对是个稀罕玩意儿。 说不定他刘岩就能靠着这药方发家致富也说一定。 “尿毒症，已经好长时间了，之前一直都在医院做血液透析来维系。可是病情越来越重，我基本上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遇见了这位大夫……” 付国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岩便伸手直接打断了他。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尿毒症？”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病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不治之症，除了肾脏移植意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 结果，付国远却说，凌云给他拿的药，居然治好了他的尿毒症。 这要是真的，靠着这药方他岂止发家致富，光宗耀祖名留青史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刘岩麻溜的折回到了凌云身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左右看了看他。 “尿毒症？都是真的？” 凌云深吸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刘岩高兴地止不住的连连搓手，围着凌云转了好几圈，恨不得把他整个人给举起来。 “我就说你是一个好苗子，果然没看走眼，好样的！” 现在凌云在他的眼中，哪儿还是一个拿着月薪两千五的学徒啊，那简直就是一台行走的印钞机。 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就是注册商标、临床实验、批量生产然后远销海外，垄断就存在暴利，到时候赚那些外国人的钱。 就在刘岩陷入美好幻想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不入耳的声音。 “先生能在尿毒症的治疗上有所建树，让我十分敬佩，我想恳请先生能够就此发表一篇论文，一定能够引起社会的认同，造福更多的患者。” 相较于刘岩，钟正平首先想到的却不是钱，而是万万千千正在被病痛折磨的患者。 身为一个医生，他曾不止一次见到病人因为无药可治，而死在他的面前。 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的无力感，时常会让他从梦中惊醒。 现在凌云所提供的药方已经有了成效，如果他不是一位医生的话，恨不得马上就将这药方进行推广，以此来造福人类。 “什么就造福更多的患者了？你谁啊？你懂中医吗？” 刘岩双手叉腰，强势的横亘在了钟正平和凌云之间。 这钟正平的意思他算是听出来了，可不就是要凌云拿出这药方，让他进行什么临床实验嘛。 可是这药方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吗？ 到时候钟正平在医院里面随便写一篇论文，就说这药方是出至他手，赚了钱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我是褚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我叫钟正平。从小就跟着师父闫元青学习中医，算下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当听到闫元青的时候，凌云眉头微微一皱。 “你的师父是闫元青？” “正是，先生和家师认识？” 凌云深吸口气，相较于闫元青的孤高自傲目中无人相比，他的这个弟子倒是更让人肃然起敬。 “算是认识吧。我且问你，如果我把我手上的药方交给你，你会立马用在急切需要的患者身上吗？” 这话或许在有些认听起来像是废话，拿到了药方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更多的人才对。 可这其中却涉及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药方并没有得到任何权威机构的认可，甚至于根本就没有经过临床的实验。 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是钟正平在拿到药方之后，也需要层层递交那些繁琐的申请，等到医院同意之后，才能开始真正的临床实验。 而很显然，这样一来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所以，凌云这其实是在变向的询问钟正平，是否有冒险的勇气。 要知道，如果私自对病人用药，造成严重后果的话，钟正平可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钟正平回过头看了看已经初见成效的付国远，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疯狂，但我不会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就放弃任何一个患者。” 这是钟正平学医的初衷，也是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医生的职责。 “那去吧，具体的用药流程他知道，你可以问他！” 凌云毫不犹豫的就将先前给付国远开的药方递给了钟正平，动作快得就连刘岩都来不及阻拦。 “谢谢先生，还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钟正平朝着凌云深深鞠了一躬问道。 “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医生，快去吧，还有很多患者等着你呢。” 凌云摆了摆手之后，钟正平深吸口气，看着手中的药方用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说你到底在干嘛啊？你知不知道那药方意味着什么？那可全都是钱，真是个榆木脑袋，就你这种人只配一辈子给人当学徒。” 眼睁睁看着钟正平带着药方转身离开，刘岩都快给气坏了。 最后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越想越来气，点着一根儿烟过后还依然在捶胸顿足。 “你知不知道有的人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两次能成功的机会，你倒好随手就扔给了别人。别人真赚了钱，难不成还能分你吗？我看你就是社会阅历不足没吃过亏，以后你看着别人在电视上高谈阔论的时候，可别后悔！” 趁着刘岩正在生气的时候，凌云倒是不慌不忙的又写好了一张药方。 “给你，这是你人生的第二次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了！” 刘岩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伸手接过了药方。 “这是什么？” 凌云指了指不远处货架上的那些保健品道。 “和那些东西一样，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保健品。” 一听说是保健品，刘岩瞬间就提不起兴致，在他眼中保健品不就等同于坑蒙拐骗吗？这玩意儿要是能发家致富，他早就已经腰缠万贯了。 “我还以为你能拿出什么别的神奇药方，保健品药方有个屁用啊！” 刘岩将药方随手放在了一遍，心里这口气始终没有顺畅。 “谁说保健品就没用了啊？那是因为你的那些保健品没用，我的这张药方却有用，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