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连忙点头，“这个我明白，我们不能强制要求每个留学的人才都回来吃苦受罪，吃苦受罪并不值得宣扬。所以我才开出好的待遇留住人才……” 准备回来的林嘉豪也是个教授，林嘉豪工程力学和材料学的双博士学位，其他领域也略有建树，目前在给灯塔国一个研究所主导外骨骼的开发应用。 “额，林嘉豪不是冲着我们手里的石墨烯电池来的吧。” 李一鸣的担心很合理，如果林嘉豪在灯塔国研究外骨骼技术，那么轻便且能量密度高的能源是最重要的，没有足够给力的电池，他研究的外骨骼就是个摆设。 颜良笑着说，“他知道我在研究储能介质，但是不知道我们已经研究出了石墨烯电池技术，他是真的想回来建设祖国。” “那就好，颜叔叔你这么相信他，我也就用人不疑了。” 李一鸣点头，他带这父女俩在帝都穿街走巷，吃爆肚吃涮羊肉，吃烤鸭吃卤煮，帝都虽然是美食荒漠，但是有几样还是值得尝尝的。 早上带他们去喝了豆汁，颜小玉一整个上午都在犯恶心，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没想到颜良很能接受豆汁儿的馊味。 配上咸菜焦圈，颜良吃的跟老本地人一样起劲。 “中午就福聚德吧，来一只烤鸭，再来点小炒菜。”李一鸣不太想在福聚德吃。 这家店的招牌现在还很响亮，但是到了二十多年后，福聚德的招牌基本算是臭了。 鸭子又贵又难吃，服务态度巨差，就是花高价找罪受的典型，完全是靠着百年老字号的招牌坑外地人。 “其实帝都本地人都去另外两家烤鸭店，名气没福聚德那么大，但是用餐体验好多了。” 李一鸣笑着说，“不过福聚德的几样炒菜还可以，芥末鸭掌和火燎鸭心，都是在家不好做的菜。” 颜良和颜小玉一开始不信，因为他们在弯岛上就经常听说福聚德的名声，要是来了帝都肯定要尝一尝福聚德的鸭子。 李一鸣呵呵笑，“这就是福聚德的高招了，善于做营销，把自己和帝都头号美食的概念绑定起来，提到帝都就想到福聚德的鸭子。但是广告做得好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他们真的吃到鸭子，顿时就明白李一鸣说的都是对的。 东西真不行，烤鸭端上来居然是冷的，而且还很肥，片好了蘸着糖吃，差点没把颜小玉吃吐了。 颜小玉本来就因为馊豆汁导致胃里很难受，一口肥鸭蘸白糖，直接让她捂着嘴，皱着好看的眉毛硬生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再看别的也没胃口了，还是李一鸣亲自喂她，才让颜小玉吃了几口炒菜凉菜。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话一点也不假。”颜良摇头叹气，“一鸣啊，晨曦集团一定不能走广告营销路线，骗人一时不可能骗人一世，还是要抓品质，搞科技。” 李一鸣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带着后世的记忆，不知道见过多少品牌都是靠营销炒作起价，狠狠的赚了一波大的，收割神州百姓的智商税，然后迅速销声匿迹。 甚至于大量爆雷，导致百姓怨声载道。 李一鸣在帝都待了两三天，陪在旁边等颜良做完手术送去修养。 颜小玉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无比深爱李一鸣，同时也无比感激他。 老爸的手术做完，她就找机会在医院的角落用实际行动表达对李一鸣的感激和爱意。 李一鸣把这边的事情都安顿好，带上小林小庄去苍城。 苍城离帝都不算远，不过坐火车也要好几个小时，92年的交通还不算发达，李一鸣他们又没开车过来，坐火车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很要命的一点，苏雨晴听说有好玩的东西，死活要跟过来。 李一鸣就准备了四个卧铺床位，正好在两个隔间里面，在火车上算是上等待遇了。 苏雨晴在小床上怎么睡都不踏实，她直接跳到李一鸣的床上，迫不及待的就要没羞没臊。 “老实点，门玻璃是透明的，回头有人过来看到。”李一鸣哭笑不得。 “用被子蒙着就行了。” “不乖？”李一鸣压低声音。 他的声音让苏雨晴更加兴奋，但是不得不乖乖听话。 “你在看什么呢？” 苏雨晴坐在床头，让李一鸣枕在自己腿上，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李一鸣把手中的书封皮给她看，是一本关于格斗技巧的书，认真看一看的话，对他这样的半吊子练武之人帮助很大。 “哥哥练的是传武八极拳，这是现代格斗，又不一样。” “理念不一样，但是技巧触类旁通。”李一鸣看得很入神。 外面小林来敲门，“李董，餐车那边有点动静，我过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小林回来说，“是两个人打架，说起来有点意思，一个是练家子，手掌的老茧很厚，拳茧硬的跟石头一样，另一个是气功大师。” 苏雨晴连忙问，“谁赢了？” “气功大师硬了，一掌把练家子推出去几米远，看上去也没怎么使劲，真厉害！”小林很惊叹。 李一鸣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他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确很流行练气功，全国上下到处都在练，男女老少各层各界都相信真的有气功。 还有人花钱买不锈钢锅扣在头上练，因为有气功大师说这种小锅能增强人体对气的感应。 李一鸣有点忘了气功热是怎么退去的，好像突然有一天就没人练气功了。 苏雨晴显然不相信什么气功不气功的，“骗人的吧，要是真的这么厉害，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我觉得都是一些骗子，很快就会被大家识破了。” 还真不一定，李一鸣记得一直到很久以后，还有气功大师活跃着，不过气功大师忽悠的对象从普通老百姓变成了上流人士，很多做生意的，演戏的都相信这个。 “我去看看！”苏雨晴耐不住好奇。 李一鸣放下书也跟过去，他知道什么气功大师一掌把练家子推出好几米肯定是假的，他只是想看看这伙人的演技好不好。 餐车上的小混乱还没有结束，乘务员也不想管，他们也想看看气功大师对阵功夫小子。 其他乘客都远远的躲开，以免被气功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