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屋看着的李一鸣哭笑不得，这个潘家斌表演痕迹太重了，估计韩枫马上就要反应过来自己被涮了。 “这……刚才还把价格都报出来了，怎么现在又不行了？”韩枫眉头紧皱，就看着潘家斌不停的从名单上划掉人名。 韩枫急忙拦住，“别划了，再划就没了。怎么了潘总，刚才还好好的呢！” 潘家斌一脸的无奈，“刚才我就是大概扫了一眼，现在仔细看看人名才知道这么麻烦，你要是给我两年时间，一批一批的慢慢挖，先从简单的开始，那我估计可以。可你直接甩出来这么长的名单，我能力不够哇！” “潘总在开玩笑吧，整个神州的猎头公司，您的晨斌是龙头老大。业务能力超强，只要钱到位，什么人都能挖到，怎么现在就不行了。”韩枫察觉出不对劲了。 “是啊，那也要钱到位啊……可你看看，这上面的人名，哪个是普通薪资能弄来的？我这是帮兄弟你省钱啊，你们出不了那么多钱。” 潘家斌苦口婆心的说。 韩枫顿时不乐意了，“嗯？潘总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出不了那么多钱。你这是在质疑我们高道集团作为一个跨国公司的经济实力！你现在应该质疑的是晨曦集团，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潘总，在九月二十五号之前，晨曦集团必定垮台！” 潘家斌心里咯噔一下，九月二十五号，那是逆熵科技第一次产品发布会的日子！ 他的公司就在逆熵大厦的斜对面，潘家斌甚至可以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上看到李一鸣办公室的窗户。不过李一鸣现在就在隔壁听着他们的对话！ 潘家斌嘿嘿一笑，“韩总您才是在开玩笑，晨曦集团那么大的体量，提供了那么多用工岗位，哪里是说倒就倒的，呵呵我不信。” 韩枫一脸的狰狞，“笑死我了，你以为晨曦集团怎么落到现在这副田地的，我告诉你，灯塔国想搞死晨曦集团，凭他一个李一鸣能挡住？之前那些都只是开始而已，真正的重拳还没打过来！” “额，什么叫之前只是开始。”潘家斌好像一脸迷茫的模样，像个二傻子。 韩枫神情阴鸷，“我们对李一鸣的了解远超你的想象，他家里什么情况我们一清二楚。像李一鸣这样的民族主义者，不符合灯塔国的普世价值观，早就应该被抹除掉了！” 潘家斌脸色一沉，“既然你这么了解李一鸣，那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合作关系。” “哈哈哈哈！什么合作关系，你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我们都是为了钱。既然大家的目标都一样，我和你也可以是合作关系哈哈哈！” 韩枫的神情恐怖到仿佛刚吃了一个小孩，“为了钱，你应该是什么都能做的吧！” 潘家斌看到他这状态都觉得十分惊悚，完全不明白韩枫怎么能如此恨李一鸣！ 各为其主罢了，要真只是为了钱，也没必要弄得跟有杀父之仇一样啊。 潘家斌也知道韩枫和李一鸣有过冲突，当时韩枫被打进了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可那也不至于这样…… “为了钱，我很多事都可以做，也有的事情我不做。”潘家斌想了想，“我想起来，这是李董跟我说的，做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潘家斌神色变冷，“韩总你可以离开了，名单也拿回去吧，这件事就是我的有所不为。” 韩枫一愣，“你说什么？你拒绝我们高道集团？！” “咋了，既然你对李董那么了解，应该知道我老婆和李董的老婆是闺蜜啊，她们俩现在估计在逛商场买衣服，你要是觉得我能接你这单生意，那你纯属是脑子坏了。” “你收了我的钱！”韩枫大吼。 “那是你给我的红包，我为什么不要，你也没说收了红包就一定要给你做事啊。三万呢，正好今晚我和李董两家人一起吃顿好的。” 潘家斌明摆着就是要坑韩枫，韩枫现在明白今天这家伙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韩枫脸都绿了，“行！你真行！你会后悔的！” “傻逼，真以为我会帮你，老子又不是牧羊狗，更不是狗汉奸，还真以为我会把民族企业里的人挖到你那个狗窝里面，呸！” 潘家斌整理了一下自己油亮的黑发，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一口痰吐在大理石地砖上，但是潘家斌不觉得有啥，因为他现在很痛快！ 他唾弃了现在的韩枫，就像是唾弃了过去的自己，跟以前的那个潘家斌做了一次切割。 韩枫被气到鼻子歪，最后没办法只能离去。 潘家斌叫秘书进来把地拖一下，然后把李一鸣从里屋叫出来。 李一鸣拿起那张名单，上面的人名个个都是晨曦集团研发部门的中流砥柱，要是这上面真的被挖走几个，属实是动到晨曦集团的根基了。 “老李，那家伙对你的恨意太奇怪了，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没到那种地步吧……我怎么感觉像是你杀了他的亲妈一样。” “呵呵……”李一鸣笑了笑，“如果我真的杀了他的亲妈，他可能都没这么生气这么恨我，我这是往他干爹脸上吐了口浓痰啊。” “干爹？”潘家斌愣住了。 “灯塔国啊，灯塔国就是他认的干爹。” 李一鸣笑着说，“他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什么高大上的灯塔国公民了，觉得跟咱们不是一个物种的，现在神州冒出一个晨曦集团，冒出一个我……” 潘家斌恍然大悟，“李董证明了咱们神州不是不如灯塔国，咱们神州人不是不如盎撒人，他心里的梦被戳破了！” “差不多吧，他这样属于是皈依者狂热，都已经到对方阵营了，不管原本的阵营怎么样，都要往死里贬低，要不然就跟他内心的思想不统一了。” 李一鸣说，“他肯定很想看到我死。” 潘家斌忙说，“他那是痴心妄想！刚才还说什么九月二十五号之前就能让晨曦集团垮台，做他的春秋大梦！” “对了，这件事挺重要的，他能说出这种话，说明肯定有所依仗，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李一鸣沉吟道，“你刚才跳的太早了，应该忍一忍再套点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