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倏然一声厉喝,委实让周遭众人不自觉心下一颤。
可不等胡虏众人反应过来,闫国将士们却是已经杀到了近前,眼看着只转瞬的功夫,双方便彻底厮打起来。
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这一战远比旁人想象的要激烈得多。
一边是全无准备的反击,而另一边却是根本无力招架的不明生物,胡虏众人一时不得不丢盔弃甲,每个人都是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毕竟唯有冲破眼前的桎梏,才可能让他们迎来一线生机。
危急关头,哪里还有人想的起胡虏王的命令,一个两个的都只叫喊着要尽快冲出去。
领军的将士便最是委屈,先前为了鼓舞士气,他毫不犹豫的站在最前方,便也成了那个最容易被蛊毒攻击的可怜人。
所幸的是,彼时尚且不曾遭遇乔凉夕的伏击,他倒也被一众兄弟们围了个严实,至少能保证性命无虞。
可等到情势突变时,这份安然便也荡然无存。
更遑论在这危急关头,他还要不时收敛心神,及时调度。
可偏生他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那无孔不入的蛊毒盯上,一时间自是忙得不可交接。
至于乔凉夕他们,虽不至于连半点顾虑也无,可终归是比这些彻底乱了分寸的胡虏将士们要好得多。
旁的权且不论,就连他们出手教训的,都是那些起初便落在队尾的家伙。
女尊众人行事虽狠厉,倒也不至于全然没了分寸。
从前会毫不犹豫对闫国人发难,是因为立场不同,可现如今既已决定一致对外,当然不会敌友不分。
他们负责牵制住人,而岑相思则带领一队人马从高处压制,唯有乔凉夕带着的小分队,是时不常出手挑衅一二,在加上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女尊将士,此时就算无人出手,倒也足以将胡虏上下吓地身心疲累。
“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现在受到教训了吧。”
众人边打边骂,似是恨不能就此机会将心中的不忿全数发泄出来。
乔凉夕虽觉无聊,却也不曾出声制止。
只因从胡虏开始疯狂进犯至今,将士们苦其久矣,好容易能有机会将人按在跟前敲打,该说无论换做是谁,都不愿轻易放过。
只是这般边打边吼,却多少有些自顾不暇。
加之胡虏众人倒也并非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等让他们抓住了时机,自是会毫不迟疑地加紧扩大优势。
再加上,岑相思等人又不好持续以火力压制,这才终于让他们有机可乘。
乔凉夕见状,索性也一抬手,似是让手下人自保而主动让出了一条生路。
见着眼前这副情景,女尊上下不无愕然,而同样对此一头雾水的,还有胡虏众将士。
他们不信乔凉夕会好心放走到手的俘虏,也不可能相信她会淡然接受从前的所有失败,半点不觉得愤怒。
但生路就在眼前,认谁都不会轻易放弃。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