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呀,表哥你鄙视我。” “我就鄙视你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希望别人说你美貌吗?好不知羞啊。那是女子才有的心思。” “我就是,我,我……”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女子,长得瘦不拉几的,身上没有半两肉,好难看啊。” “你,表哥,你,表哥,你会后悔的。” “我为何会后悔,我又没做什么事情。” “你看你那无赖的模样,跟我兄长发起狂来几乎差不多了。娘们。” 甜甜看着欧阳牧欣,几乎抓狂了:“表哥你无赖,我不要理你了。” “我早就不想理你了,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哼,表哥你是坏人。” “我怎么又成了坏人了。” “你就是,我说你是,你就是。哼。” 欧阳牧欣看着面前的甜甜,窃窃地笑了:“你看你那无赖的模样,跟个女子有何差别?” “表哥,你不准再说了,我生气了。” 欧阳牧欣见甜甜仿佛真的生气了,便停下来不再说了。两人继续往前又走了一段路。 “渴吗?前面有个茶摊,过去喝杯茶。” “老板,来两大杯茶水。” “好咧。” 欧阳牧欣将一大杯茶水放到了甜甜的跟前:“喝点吧,待会该渴了。”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没门。” “像个娘们,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大度。” “你,你……”甜甜指着面前的欧阳牧欣,气结了。 “都喝上吧,免得待会儿找不到喝水的地方。老板,给我加满水。” 欧阳牧欣说着就将手中的水袋递了上去,老板很快就给加满了水。 两人喝好了茶,便起身继续赶路。 接近两个时辰,两人终于到达了山脚下了。 甜甜使劲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欧阳牧欣笑了笑:“怎么,这就累了?” “嗯,我一个女,我一个娇弱的男子,怎么能扛得住这些折腾?走了,表哥,咱们雇辆马车吧。” 欧阳牧欣伸出了手,似乎要跟甜甜要什么东西。 “干什么?” “银子,雇车的银子。” “没有,你不是少爷嘛,你出钱啊。反正是回你家,又不是回我家。当然了,你得出银子啊。” 欧阳牧欣朝着甜甜睁圆了双眼,恶狠狠地向甜甜瞅了一眼。然后欧阳牧欣竟然没发火。最后欧阳牧欣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付了雇马车的钱。二人坐上了马车,一路向都城而去。 这一日佩玖已经经历了醒来之后的康复期了,整整三个月,轮椅男子都没让自己的女儿佩玖练武。最后等佩玖在轮椅男子的指点之下,开始练习天山派武功。 轮椅男子见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便静心指导。每日里都到佩玖院子里给女儿指导。 佩玖自从醒来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妥妥地掏空了一般。但是经过两个月的休养之后,佩玖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有了力气了,之前刚刚醒过来时的那种虚空的感觉也渐渐地远离了自己。后来轮椅男子每每来到了自己的庭院,指导自己学习天山派武功。但是佩玖在练习了一个月的天山派武功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功力增长得太慢了。 “我何时才能恢复到中毒之前的状态,虽然我已经杀了楚子衿。如果是之前,我练习那门武功之时,练成的可能性就比较大,而且用时也会比较短。不过,那种武功太过霸道,我父亲不允许我练习那种武功。那么我便在晚上开始练吧,避开我父亲,这样,我就可以早日练成那门功夫,我也就可以早点让自己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 佩玖不禁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开心地笑了又笑:“终于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太好了,我既可以练习天山武功,又可以练习那门霸道至极的武功,这样两种武功齐头并进,定然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佩玖每晚开始练习邪门武功之时,心中总是开心地很,她以为总算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全之法。如此练习了足足有两个多月,佩玖发现自己体内竟然有一股绵长的力量,催促着自己赶紧往下接着练。 “不错,看来我的这个法子竟然有了很好的效果。之前我父亲还不让我再练习那门邪门的武功了。天山派可能就是个保守的门派,只是看我父亲的这些做法就知道了,不行啊,这门派定然在世上存活不会太长久了。” 如此经历了三个月,佩玖发现自己的功力大增,而且练习的两种武功似乎并没产生排斥。于是佩玖便放下了心,每天白日里练习天山派武功,晚上就关上门在卧房里练习邪门武功。 时光飞逝,佩玖已经练习邪门武功有四个月了。佩玖感觉近几日里,自己都可以跟父亲打个平手了。于是佩玖心中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哼,父亲,是天山派的,武功不过如此的。看来我佩玖还能练功练到了此种境界,说明老天还是很眷顾我的。” 都城里每隔半月,就有一次庙会。这一日,董婉儿早早地拉着佩玖用了早饭后,母女俩又去了庙会。 两人依照之前的习惯,先是来到胭脂店里,拿上次那种胭脂。 “掌柜的,今天给我来三瓶胭脂,上次那种。” 掌柜的见董婉儿和女儿又来店中买胭脂,便满脸笑容地上前:“夫人,您好,今日还是三瓶吗?” “三瓶,正好我们上次的那三瓶已经用完了。” 掌柜的犹豫着没开口。 董婉儿见此情景,开口到:“怎么了,没有现货吗?” “夫人,是这样的,我们都城里,只有我们的店里还有囤货,但是我们的囤货也是在上次您买了胭脂之后,才千方百计地托人从轩朝进的货。这批货呢,价钱上能比之前的稍稍高点,不过呢,我看夫人如此贵气,定然也不差这点银钱的。小东,给夫人拿三瓶胭脂,总共两千四百两银子。” “什么?怎么涨了这么多钱?” “夫人,现在整个都城里只有我们店里有这几瓶存货了,如果您不要的话,我们今天就全送去宫中了。宫里的娘娘们可是不会计较这点银子的。价钱虽然比之前的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夫人定然是能够接受的。您说呢,夫人。” 董婉儿笑了笑:“那是,我们府上岂能短了这点银子了。好,跟着到府上去收银子即可。货物按照之前的规矩,送到府上。” 掌柜的听董婉儿在这么贵的情况之下仍然要买这三瓶胭脂,便高声喊道:“董夫人,三瓶胭脂,给董夫人一件赠品。玉镯子一副。” “怎么,还有赠品啊?” “是啊,夫人,您在我们店里消费了这么多了,我们店也不是个只知道赚钱的店铺,我们每两个月就有客户大反馈的。这是给您的镯子,白拿的东西。” 董婉儿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幅色泽极为纯正的手镯子,眼睛都要放光了。 “好好好。”董婉儿急忙赞叹道,一边拉着佩玖离开了胭脂店。 “母亲,这胭脂怎么涨价涨得如此之快,你不感到吃惊吗?” “佩玖,反正你父亲有的是银子,你害怕什么?” “母亲……”佩玖待要好好跟母亲再说几句呢,母亲却拉着佩玖的手出了店铺,往庙会上而去。 “佩玖,你看这些珠花多好看啊。来一个吧。” “母亲,我们得省着点花,钱有一天是会花完的,那时又待如何?” “佩玖,我的好闺女,你不必担心,你父亲家财万贯,是花不完的。都是咱们娘俩的。” “母亲……” 佩玖还要接着说下去,董婉儿却坚决地制止了佩玖。 母女俩,应该说董婉儿硬是拉着自己的女儿在庙会上逛开了。 “佩玖,你快来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看上去特别好看,咱们买一个吧。” “母亲,您省着点。” 董婉儿十分豪爽地跟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上前付了钱,将东西拿在手中。整整半个上午,董婉儿拉着自己的女儿,在庙会上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直到最后,身后四个小厮的手中都被塞满了东西。佩玖一直劝着自己的母亲,省着点,省着点。而似乎,佩玖越是这样说,董婉儿越是疯狂地购物。 最后,董婉儿走得累了,便拉着佩玖到了酒楼里,叫了饭菜,正打算吃饭呢。 此刻一男一女从酒楼门外走了进来。 “成哥哥,这个酒楼的菜可好吃了呢,我们快点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走啊,宝贝。” 佩玖听了女子的声音:“子衿?为何她竟然没死吗?” 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见一个女子正亲昵地挽着一个男子的手,两人正往三楼上走呢。 “是子衿,她竟然没死?不行,我得趁机杀死她。她武功弱,加上今日人多,正好趁着今日我杀了她。” 思及此处,佩玖小声跟母亲说:“母亲,我去方便一下。” 董婉儿正不停地转动着头部在细细地欣赏周边的风景呢。她们娘俩坐在二楼的窗前,正好是个观景的好去处。董婉儿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佩玖快去快回。她自己倒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佩玖抽身跟着这一男一女上了三楼。只听着女子说到:“哥哥,你今日请我来此有何事啊?莫非又是什么纪念日到了?” 男子宠溺地笑了笑到:“你这记性啊。我真的服了你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过了一会儿,女子轻声说到:“哥哥,我先去如厕,你坐会儿。” “慢着点,不着急。” “好,哥哥。” 佩玖听了子衿的话,感觉子衿怎么变得如此风格了。之前佩玖还感觉楚子衿是个十分爽快的女子,今日从背后再听子衿说话,子衿竟然变得如此嗲声嗲气的,恍若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佩玖无声地笑了:“你如此柔弱,我今日定当将你杀死。” 等女子走出了包间,走向茅房时,佩玖则静悄悄地跟在女子身后。 女子进了茅房后,好像没用多久就走了出来。此刻藏在茅房门外的佩玖倏然间向女子袭来。显然,女子有一秒钟的愣怔,但继而发力将佩玖击来的掌力化解开来。佩玖顿感对方功力深厚。 “子衿的功力何时变得如此之深了?” 佩玖不敢大意,继续攻向子衿,两人斗了一会儿,佩玖便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对手的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但是对方好像浑身无力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打出的每一拳每一式都是毫无力道。 佩玖大喜,今日的子衿看上去更加老气横秋的,没了往日的容颜,而且明显的,子衿正慢慢地处于下风了。 佩玖心想:“此时不下狠手,更待何时呢?” 佩玖瞬间便使出了刚刚学到六层的邪门武功,朝着子衿重重的一掌。 只听得子衿哎呀一声,往后退了整整两步之远。 “你是何人,竟敢偷袭与我?” “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拿命来。” 女子见佩玖招招是杀手,便尖叫一声。此刻包间里的男子听到声音,嗖的一下子出现在二人跟前。 此刻的女子竟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男子无限珍爱地将女子抱进了怀中:“凤儿,你坐下,为夫给你报仇雪恨。” 男子顿时摆好了架势,使出了一招“排山倒海”。佩玖只是感觉眼前一片高气压一般,自己生生地被困住了,接着只听得一声大喝,佩玖就倒在了地上。 男子不顾得任何别的事情了,抱起女子飞快地奔向酒楼的一楼,出了门,男子叫了马车…… 董婉儿坐等着自己女儿,但是左等一会儿,佩玖没来,右等一会,人家还是没来。董婉儿心中吃惊,便看了看四周,见二楼就是两个包间,门都是开着的,里面没人。大堂里也并无佩玖。 董婉儿顿感不好,起身上了三楼,刚走上三楼,见几个人指指点点地。董婉儿马上越过人群,向圈里看去。 “佩玖,你怎么了呀?” 董婉儿见自己家女儿竟然躺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董婉儿哭喊着,叫着佩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