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的脑子指不定是受伤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猪油蒙了心了冥顽不灵,再说下去也只会浪费时间,还不如早些将那个昭昭抓回来,她倒要瞧瞧是何等的奇女子,花言巧语抢占功劳将人哄骗得死心塌地宋知绾还能赞她一句好手段,但这么一个空有皮囊全无内涵的蠢东西也下得去嘴,她还真是佩服!
“绾绾你干什么,我非得打得他认错才好……”
“我怀疑他受伤的时候伤到了脑子,李姐姐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蠢货?”宋知绾百思不得其解。
季宏远在身后听着,顿时恼怒不已,使劲儿挣着身上的绳索:“你们别走!给我松绑!”
离开地牢坐上马车,宋知绾吩咐道:“去李府。”
叶从筠同她一道,气的满脸通红:“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韶娘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东西?要我说,当初就该不救,让他冻死在雪地里才好!”
“好姐姐,到了李姐姐面前,你可别再说了。”宋知绾一边给她扇风,一边温声劝道。
“我知道,我有分寸,”叶从筠瞪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么?”
“这件事是那个狗男人的错,韶娘识人不清,如今还躺在床上呢,我再去戳她的心窝子,那我和那个狗男人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宋知绾略一思索,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个狗男人身无分文,吃穿全都是李姐姐的,住的地方和疗伤的药材全都是李姐姐出资,那个叫昭昭的医女,明明也是收钱办事,那为何便突然间就抢占了李姐姐的功劳,还把人直接给骗走了?”
“医女收钱办事,这个一个废物东西,她图什么?就算是和那个男人情投意合,那为何要连夜跑路呢?”
宋知绾沉吟着:“临走前,还给李姐姐下毒,瞧着像是真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倒是把叶从筠给问倒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暴躁的挠了挠头发:“还得严刑拷打,打得他说实话才行!”
宋知绾哭笑不得:“好姐姐,你瞧他那样子,像是知道内情的吗?”
同理,李府里,李云韶也是一头雾水:“我并不曾和那个昭昭有过交集,甚至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她。”
那这就奇了怪了,李云韶向来与人为善,李大人为官也清正,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那那个医女昭昭,又为何要下这般毒手呢?
李云韶中毒一案开审,前有尚未销毁的毒药物证,后有药铺的伙计言明曾经看到过蒙面的昭昭前去买药,因着证据确凿的缘故,哪怕是季宏远仍然推脱说不知情,也被直接定罪。
但此案主谋昭昭仍未落网,从犯季宏远也被收押在地牢里审问其下落。
但是两天过去,季宏远仍未说出昭昭的下落。
“还挺痴情,再不说,接下来可就要用刑了。”叶从筠满面寒霜,手中的皮鞭在一旁的墙壁上甩出清脆的一声响。
季宏远身子一抖,眸光惧怕,但仍旧咬紧牙关,扭过头去。
宋知绾忽然道:“你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