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鸭子吗?哪里来这么多的讲究?”叶从筠喝了口茶,不以为然道。
李云韶撇撇嘴,知道叶从筠不喜欢听说教,便也没打算继续说,可旁边的一位老者就不同意了。
“小后生,我看你该是读过书的,怎么能说出这样浅薄的话来?”
叶从筠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通,一头雾水,迷茫的“啊”了一声。
那老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即就拖着自己的椅子坐到宋知绾几人的这张桌旁,袖子一撸,就直接开讲:“我们宁州的血鸭那可是闻名整个大梁,老朽敢说,这整个大梁都找不出比宁州的血鸭更好吃的鸭子了,这两种鸭子啊……”
宋知绾忍不住偷笑,和李云韶对视一眼,都侧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叶从筠见状也想将捂住耳朵不去听,连头都转过去了,可那老者却是个倔脾气,硬是拖着椅子直接挪到了叶从筠的对面,继续滔滔不绝。
一直到逼着叶从筠承认宁州的血鸭就是不同于大梁各地的鸭子,是整个大梁最好吃的鸭子才罢休。
“对喽,这样才对嘛,年轻人就是要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老者心满意足,大手一挥:“这桌我请了!想吃什么尽管点!吃不完打包带回去给家里长辈也尝尝!”
说完,不等叶从筠拒绝,便双手背在身后,哼着小曲儿下楼了。
宋知绾失笑:“性情中人呐。”
叶从筠生无可恋,被灌输了整整一个时辰关于宁州血鸭的知识,她双眼无神,脸都木了:“你们倒好,留我一个人遭受他的折磨。”
李云韶笑:“明明是你脾气太倔,非是不肯承认。”
“那我也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这么推崇一只鸭子啊!”叶从筠悲愤道。
旁边观看了全程的店小二上前来笑道:“三位客官,你们是外地人吧?方才那位是我们天下第一酒楼的二掌柜,也是被当今圣上封为天下第一厨的白老爷子,您几位见谅,我们二掌柜就是这个脾气。”
宋知绾摆摆手:“没事没事,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便宜了呢。”
正说着话,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十分耳熟,宋知绾几人探出头去一看,不是欧阳新瑶又是谁?
“你身为长姐,却屡次欺负元霜,今日我便要替元霜讨回公道!”
说这话的人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竟然毫不避讳的要冲欧阳新瑶一个女子动手,而欧阳新瑶也一改往日的骄纵姿态,巴掌都到面前了,竟然一动不动。
来不及多想,宋知绾抬手就将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掷,瞬间击中那人的肘弯,那认得胳膊往后一缩,成功阻止了这一巴掌。
“谁?是谁偷袭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