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到了人,竟然是连个道歉也没有,叶从筠当即更加生气,正要伸手去拽那人,却不想被身后的宋知绾拉住了。
“算了。”
宋知绾神色沉凝,叶从筠越发觉得奇怪:“绾绾?”
“那人腰间的有短剑,身上戾气重得很,不是个善茬儿,你和韶娘先回去,我去看看。”
留下这一句话,宋知绾便直接跟随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离去,叶从筠和李云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又实在担忧,湛祺然见状便道:“两位姑娘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定然将宋姑娘好好带回来。”
说完,湛祺然便追着宋知绾离开的方向而去。
那边叶从筠和李云韶仍是疑惑不解,却也听话的回到了宅子里,这边宋知绾跟随着前方那个灰色的身影,眼见着不远处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心中的猜测成了真,四下无人,有没有趁手的武器,储良护卫着叶从筠和李云韶,而又不知道祝幻有没有跟上来,不由得有些焦急。
但是很快,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宋知绾瞬间提起了一颗心,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摸到了腰间荷包里装的迷药,正要回身的时候,就见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轻轻的声音:“宋姑娘?”
原来是湛祺然,宋知绾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是廉伯?”
宋知绾借着街角堆积的杂物遮挡身形,见前方两个相隔甚远的身形逐渐靠拢,而那灰衣人手中似乎闪过一道寒光,来不及解释,宋知绾大喝一声:“住手!”
前方正在开自家门锁的廉伯一回头,就见一个手持寒光利刃的陌生人朝自己冲过来,立时就抄起了一旁的木棍,而那灰衣人手脚利索,眨眼间便到了门前,廉伯手中的木棍挥舞,他不躲不避,一把将廉伯推开,然后踹开木制的大门,闯了进去。
宋知绾和湛祺然也已经到了廉伯面前,两人扶起摔倒在地的廉伯,“没事吧?”
“砰——”
无数花盆碎裂的声音传来,廉伯不可置信,急急忙忙便想要往屋中冲:“我的花!”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屋中传来少年人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宋知绾将廉伯推向湛祺然,自己拿起廉伯手中的木棍便冲了进去,就见屋中一片狼藉,那个灰衣人正不停的挥舞着凳子朝花架上挥去。
一个身形消瘦看不清面容的少扶着桌子站在一旁,竟还不顾自身安危试图阻止那个灰衣人的暴行,可花架上的花盆轰然倒下,眼看就要砸到那个少年头上,来不及解释,宋知绾上前一步,将那个少年一把推开,自己要躲开的时候却也已经来不及了,硕大的瓷花盆一下子砸在她的腰间,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一下子痛呼出声。
门外又冲进来一道黑色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和那灰衣人缠斗起来,若是对付寻常人,那个灰衣人还能对付,可是对上祝幻这样的高手,不过两招便将人彻底制服了。
宋知绾咬着牙,扶着腰站起来,连走动一步都扯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不得已扶着一旁的桌子缓缓,想要看看那个少年的情况,却不想那个白色的孱弱的身影软倒在床边,如瀑黑发下是一张遍布疤痕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却是有着一小片鲜红,想必是刚才宋知绾那一推将他推到了床边,撞到了头,人已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