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假象,宋客等人下楼,汪海岳顺势让汪海风进入卧室,单独照看老父亲。
在汪海风上楼之时,宋客特意交代他,让他注意银针,不要掉落,否则会造成严重后果,汪霖山再难苏醒。
这样一来,汪海风当初送香的动机,就很好判断了。
如果他对蛟玉香的效果毫不知情,就是纯粹拿来献宝,对老父亲没有恶意。
他就会乖乖地守在床前,不做任何小动作,时间一到,汪霖山自然清醒,皆大欢喜。
反之,他在明知蛟玉香有害无益的情况下,仍然送给汪霖山,那便是铁了心要谋害老父亲。
他既然不愿意见到老父亲苏醒。
整个卧室里又只剩他一人,如此难得的良机,肯定会做点什么。
比如动一动那些银针,或者直接拔出一根,事后谎称无意掉落,让汪霖山一直昏迷。
事已至此,他的行动足以说明一切。
他就是在蓄意谋害老父亲,却被老父亲当场抓住,无从抵赖。
“爸,爸,你听我说,我不是真的想要害你,我都是被逼的啊!”
汪海风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哀嚎求饶。
这时汪海岳兄弟俩走进卧室,听到他的话,肺都快气炸了。
汪海岳怒气冲冲地走到床前,对着汪海风就是一脚,将这小子踹翻在地。
“你这个不争气的畜生!”
汪海岳破口大骂道:“家里平常是缺你吃穿,还是缺你钱用?”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爸爸都敢谋害,我打死你!”
说话间,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把汪海风打的抱头惨叫,根本不敢还手。
“大哥,大哥,你冷静点,再打就出人命了!”
汪海彬见势不妙,一把拉住汪海岳,使劲往后拉。
他担心盛怒之下的大哥,真的会把汪海风打死。
即便这家伙确实该死,那也不能死在家里,死在亲哥哥的手上。
“唉!”
汪霖山见兄弟三人闹成一团,无奈地摇摇头。
他作为父亲,却被亲生儿子蓄意谋害,肯定感觉痛心万分,很不是滋味。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老大,你站到外面,别再打他。”
汪霖山长叹一声,先把汪海岳赶出休息室。
让汪海岳在门口站着,免得他忍不住继续动手。
随后汪霖山俯下身子,把鼻青脸肿的汪海风拉起,让这小子在床边站好。
汪海风耷拉着脑袋,伸手抹了抹鼻子,以及嘴角的鲜血,满脸狼狈,不敢吭声。
汪霖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摇摇头道:“好了,老二,你接着说,到底是谁在逼迫你。”
“只要你说出来,这件事我们汪家会扛下,总好过你整天提心吊胆。”
“爸,是卢家的卢子平,是他逼我这么干的!”
事到如今,汪海风再也无法隐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断断续续说出。
他口中提到的卢家,也是宿城的一方豪门世家。
卢家的家族底蕴要比汪家差上几分,双方在生意上又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再加上汪家极好的口碑名声,因此卢家经常被汪家压制,处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