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映照下的陆新雅,眼神里透出坚定,根本没有半分想跟他牵扯不清的意思。
季云笙忽然偏了偏头,问她,“陆新雅,你觉得封瑜白会保你么?”
“会。”她不假思索。
季云笙笑了笑,“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很相爱,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许你明天就会跟他离婚,猎取下一个猎物,又或许,很快你就改变今天的心意,觉得我也不错。”
陆新雅心尖狠狠一咯噔。
他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跟手里拿着剧本似的?他怎么知道她三心二意,猎物一个接着一个?
短短几秒钟内,陆新雅心中有如千帆过尽,思衬着季云笙从出现到今天的端倪,但很遗憾,她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季云笙你……”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算了。
“怎么才肯放我走?”
“陆新雅,不妨我们来打个赌吧。”季云笙勾着唇,温润的脸庞被阳光照得干净至极,“就赌你跟封瑜白走不到最后,很快你们就会离婚,离了他后你可以来找我,我有一些积蓄,也有更多……你想要的。”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刚走进客厅正门,呼啸着的警笛声渐渐近了,冰冷的手铐铐上来时,陆新雅仰头,看着二楼窗户里站着的人影,困顿地皱紧了眉头。
是他报的警……
他很奇怪,难道之前的短信是他发的,他就是最后一个手持剧本的男人么?
陆新雅在警车上问民警赵总的情况,但民警只字不提,陆新雅被收押进小黑屋内,头顶只有一面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光只能隐约照进来一些,过了很久,才听见外面的传唤。
“是封瑜白吗?”
陆新雅步伐迈得很快,她现在有很多话想跟封瑜白说。
不曾想推开那扇门,等候她的,是个神色狰狞扭曲的女人。
“赵依依,怎么是你?”陆新雅阖了阖眸子,转身想走,“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陆新雅你这贱人,一边跟封瑜白纠缠不休,一边又爬到我爸的床上,你还真是骚啊,谁的床你都上!”
赵依依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却被民警拦了回去。
两个人坐在长桌两端,目光汇聚到半空中,电光火石。
陆新雅当做没听见她刚才的怒吼,沉下几分心情,才问民警;“你们能帮我联系封瑜白吗?”
民警没理会她。
“那能给我请律师吗?我跟赵志国的女儿没什么好说的。”陆新雅见民警还是无动于衷,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
“你还想等封瑜白和律师?痴心妄想!”
赵依依冷冷地笑,笑容像毒蛇爬到陆新雅的脖子上一样,让她忽然感觉到窒息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