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秦烟倒下,原本紧闭着眼睛的谢景渊,唰地睁开眼睛。
怎么会这样?谢景渊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捂住秦烟的心口,他眉头紧锁,“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挡剑!”
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秦烟虚弱低吟,“王爷,你没事就好。对不起,是阿烟没用,不能再陪着王爷了,阿烟死了之后,还请王爷派人将阿烟的尸体运回晋州城,阿烟自小在那里长大......”
“秦烟!你不许死!”谢景渊的心竟是慌乱起来,他赶忙朝门口方向喊道,“李澈,快进来!”
匆忙跑进屋的李澈,瞧见自家王爷竟然已经坐起身为秦烟疗伤,他满是歉疚,双膝跪在地上认错,“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才会误伤了王妃。”
“快去找行知堂的玉大夫,速去!”谢景渊几乎是用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可偏偏当瞧见秦烟为他挡剑时,他的心竟然变得柔软,当听完她说的话后,他更是为她心疼。
不行,他不允许她死!
谢景渊将秦烟抱至床榻之上,又从自己的衣柜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秦烟的嘴里,又运功迫使秦烟将丹药咽下。
可伤口未处理,血仍在流。
谢景渊看着紧闭着眼睛的秦烟,低声道,“为你疗伤,迫不得已,冒犯。”
言毕,谢景渊用力一扯,响起的是衣帛破碎的声音。
入目的是剑伤,口子有些深,好在并没有刺中心口正中间。
谢景渊紧皱着眉头,往伤口上倒创伤药,又用白色绷带帮秦烟绑住伤口。
等到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谢景渊额头上竟是冒着汗。
他平躺在床榻上,与秦烟并肩躺着。
如若秦烟真的是秦念卿的话,那他便又欠了她一次。
李澈去了同知堂又急匆匆赶回来。
“王爷,玉大夫这几日不在幽州城,店里的另外一个大夫说玉大夫将王爷你需要用上的药都告知于她了,她到时会将药送来府上。”李澈轻声开口。
他不敢向前,更不敢看秦烟。
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而已。
“王爷,如今是不是就可以确定王妃不会武功?”李澈启唇问道。
谢景渊挥了挥手,嫌弃道,“去,你去外面冷静一下,不要在本王跟前晃悠,好好反思一下为何你的剑术退步,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唔。
李澈当真是无辜得很,但是却不敢多言,立马快速地走出了卧房。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谢景渊皱起的眉头,这才平缓。
他侧身看向沉睡着的秦烟,伸手触碰秦烟的脸颊,他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易容的。
可只有一层,并不是假的脸皮面具。
“秦烟,你究竟是何人?”谢景渊温声道。
但无人回答,秦烟仍旧是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