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换好了。”秦烟一脸单纯地走至谢景渊的跟前,却见谢景渊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面色似乎有些痛苦,但仍旧坚持站着。
一向习惯了九王爷不是站着就是躺着的秦烟,如今瞧见九王爷站在自己的跟前,秦烟先是一愣,紧接着不由感叹,这九王爷当真是身形修长,比她高上很多。
谢景渊并未张口,而是伸手拽过搭在躺椅上干净的毛领披风,直接披在了秦烟的肩上,他清冷道,“穿好!”
秦烟娇羞地扯了扯领子,嘟囔道,“王爷,你是在担心臣妾吗?”
谢景渊没有回答,他不过是不想自己心猿意马而已。
“本王不过是担心你冻病了,传染给本王而已。”
“......”
秦烟一时语塞,很好,这位九王爷完全就是个毒舌,指望着从九王爷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没有做声,秦烟很是听话地搀扶着谢景渊,缓慢地朝床榻走去,当搀扶着谢景渊躺上床榻后,秦烟还非常贴心地帮着谢景渊盖上了被子,但是全程,秦烟都没有出声,脸上一片宁静祥和。
但谢景渊却不习惯,很不习惯。
秦烟应该是絮絮叨叨的,甚至是明明很娇羞,但是却一心想着伺候好他的。可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虽说他的确觉得秦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但是他不允许棋子如此令人猜不透。
“本王需要暖床。”谢景渊见秦烟一直站在床榻前,也没有动作,故而轻咳两声道。
如若是旁人说出“暖床”二字,秦烟定会觉得是有旁的意思,但偏生是这位九王爷说出口的,秦烟自是明白,所谓的暖床,不过是真的暖床而已!
秦烟心里好一阵腹诽,但还是脱了鞋,从床尾爬上床榻,躺到了床榻里侧。
好在床榻足够大,被子也够长。
秦烟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的确想要勾搭九王爷,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更何况她是完全封住了内力下的湖,要不是熟悉水性,秦烟当真觉得自己有可能被九王爷给拖累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二人皆没有说话,窗幔已经降下,里间显得格外安静。
谢景渊暗自思忖:秦烟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每日要帮本王按摩吗?”谢景渊忽地出声。
秦烟一怔,她开始猜测谢景渊的意思。眼下她已经明白了,谢景渊的心思,完全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猜测,很显然,谢景渊当真就是指望着她捏腿而已!
秦烟起身,朝床尾靠去,轻轻捏着谢景渊的腿。
“你为何不说话?”
谢景渊终究是憋不住。
哦?
秦烟眨巴着眼眸,很是无辜地低声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臣妾不得王爷喜欢,所以想着反正也无法完成太后娘娘以及臣妾爹娘交代的任务,不如想着哪日与太后娘娘见上一面时,同太后娘娘说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是王爷看得顺眼的,王爷将其娶进府来便可。毕竟如今王爷身子骨已经好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