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很是无语地看着李澈,“你什么时候竟也变得爱翻窗?有大门不进?”
李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王爷,下次属下绝对不翻窗。”
“明日王妃会回门,本王将会与她一同前往,你无需跟着本王,只需要找时机再次安排一场截杀便可。”谢景渊吩咐道。
李澈虽有些不明白,但仍旧点头,“是,王爷。属下定当见机行事。”
谢景渊挥了挥手,示意李澈可以离开卧房。
坐在轮椅上,谢景渊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
雪已经消融,月光正好。
他曲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音调。
不知他的王妃去了何处?
谢景渊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然主动想起秦烟,一时竟心慌了慌。
“王爷。”
恰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秦烟甜美的声音。
可谓是不见其人,却闻其声。
着白色衣裙的秦烟,手里持着药盅,缓步走来。
谢景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闻不得这药盅传来的怪味。
“这是何物?”谢景渊很是嫌弃地开口。
秦烟浅笑,“这是同知堂的玉大夫派人送来的药,阿烟知晓王爷不喜浓郁的药味,便将其做成了药膳,如此这般,吃起来的时候就不会难以下口。玉大夫交代,王爷要想完全康复,便一定要按时吃药。”
玉大夫?
谢景渊脑海中浮现那道身影。
“本王不喝。”谢景渊拒绝道。
秦烟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方才她端着药膳入正宣室时,吴叔便拐弯抹角地和她说了一句。
吴叔说,“王妃娘娘,你耐心一些,王爷他比较怪脾气。”
自然,秦烟已经见识过谢景渊的怪脾气,所以已然是能够淡定面对。
“王爷,不喝药,病就好不了。难道你不想行走自如吗?眼下你都可以站起来了,行如风已是指日可待。臣妾很希望王爷你能够康复。”秦烟一脸真诚地劝道。
她真的所有耐心都用在这位九王爷身上了,换作萧宴他们几个,她怕是早就将碗朝他们脸上倒去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耐着性子哄。
下次这事,她绝对不干!
“哦?你是嫌弃本王,觉得本王是个残废?”谢景渊声音发紧,带着冷意质问。
秦烟只觉这人莫名其妙,怕是真的病太久,所以心里有点问题,不然怎么就好心当成驴肝肺?
“王爷,阿烟怎么可能会嫌弃王爷你?阿烟只是想你身体好而已。”秦烟解释道,“臣妾希望王爷行走自如,这样阿烟就可以陪着王爷去很多地方,或者有一天,阿烟还可以带你去晋州城走走,带你去臣妾自小长大的地方。”
秦烟只觉自己说的话都煽情得很了,坐在轮椅上的九王爷难道都没有一点点反应吗?
谢景渊怔愣,他盯着秦烟,好半晌没有出声,以至于秦烟都要觉得他不张口了,却听得谢景渊有些别扭地出声,“嗯,既然王妃如此期望本王能够快些好,本王便勉为其难地喝药。”
???
秦烟听完,甚至自我怀疑了一番,她方才说的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算了,至少九王爷对她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这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