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原本脸上满是笑意的,可她发现九王爷一直紧盯着自己,而且眼神有那么一丝丝复杂,于是秦烟只得闭上了嘴,尴尬地将目光挪向别处。
也对,她笑什么?她现在和九王爷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太后如此关心九王爷是否有子嗣,这生孩子的事情还不是需要落到她的头上来?思及此,秦烟不由打了个哆嗦,那可不!她虽然想着撩拨九王爷,使其心甘情愿交出地图和钥匙,但是万万没有要献身的意思。
“王妃可有听懂太后的意思?”谢景渊故意出声问道。
秦烟一听,立马装傻,她小声道,王爷,太后娘娘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按照阿烟的了解,这药更大的作用是补身子,大抵是太后觉得王爷大病初愈,需要补补。”
谢景渊瞅着秦烟,好一会儿才出声,“走吧。”
“去哪?”见谢景渊转身要走出府门外,秦烟回了神,立马快步追了上去,她并肩走在谢景渊的身边,细细碎碎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眼看着这天都快暗下来了,莫不是又要下雪了?”
谢景渊没有侧身看秦烟,但不知为何他丝毫不觉得秦烟吵,反而觉得有一种真实感。如若换做从前,根本无人敢这样在他耳边念叨个不停,敢这么做的,不是被他扔外面去了,就是丢去打板子了。
秦烟自然是不知的,要是知道谢景渊从前的光辉举动,她肯定会收敛一些,不至于一直在谢景渊的跟前念叨。
“你不是说要同本王一起看花灯吗?”谢景渊反问道。
秦烟一听,顿时想起来自己在围猎场与九王爷说的话,咳,说什么赢了比赛的话,就与她一起夜游花灯节,可是这花灯节不是说过年前一晚上才有吗?眼下也没有到过年的时候来着。
似乎猜中了秦烟的心思,谢景渊很淡定地出声,“今年有所改变,许是太后娘娘为了庆贺本王大病初愈又或者是为了祝福本王新婚,所以花灯节提前开展,直至年前那一日。”
他才不会说,这事情是他特意向太后提起来的,所以才会有为期数日的花灯节,今晚应当是为最热闹的。
秦烟闻言,眼底立马浮现笑意,她下意识地抓握住谢景渊的手,有些激动地开口,“王爷,阿烟从前最喜欢吃花的灯节上的糖人了。真正是最美味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给我买过一次,后来阿烟就没有吃过了。”
在她的记忆里,唯有年少时与娘亲在一起时,娘亲有一年买了糖人给她,那时候刘氏还未入门,娘亲脸上仍然有笑意。后来她与娘亲的生活中,便只剩下了痛苦,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丝快乐。
至于糖人,那也只能存在她的梦中。后来有了自己的银钱,也有了时间,但是她却再也没有去买过糖人,因为糖人再也没有从前娘亲给她买的那一块的味道了。
谢景渊认真地听着,他将秦烟说的话仔仔细细地记在了心中。
原来她喜欢吃糖人吗?那是他一直都不喜欢吃的东西,因为谢景渊觉得那糖人实在是太过于黏糊了,他担心吃的时候弄得到处都是,这对于他而言,无法忍受。所以后来也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不过秦烟既然喜欢的话,那么等会儿去花灯节的时候,便为她多买几串好了。
“王爷,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幼稚?”见谢景渊不说话,秦烟便自说自话,使得彼此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
还真是个闷葫芦,她说这么多句,九王爷都不能够搭理她一句的。
谢景渊闻言,这才侧目看向秦烟,他又将视线投向前端,清冷道,“不会。还有不在王府,便无需称呼我为王爷,毕竟外面人多口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