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听完谢景渊说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她蹙着眉盯着跟前的男子,她暗自腹诽:从前她想与这人扯上关系,无非是为了利用他,即便是利用他的感情都无所谓。可眼下她却是无法做到坦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九王爷的那张脸。
她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如此不坦荡,做事情还犹犹豫豫的?
谢景渊见秦烟不做声,他故意追问道,“反正念卿姑娘还未许配人家,与我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
“不行。”秦烟顿时拒绝,她一脸严肃道,“谢行之,你帮了我,日后我定然会回报你,但是你方才所言,还望你是说笑的。”
言毕,秦烟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枚玉佩,正是她随身佩带的,她将玉佩递到谢景渊的跟前,认真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毕竟你的传书都送去了狼烟阁,那么这枚玉佩你便收着,日后如若你需要帮忙,便可以将玉佩送去狼烟阁,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帮你。”
谢景渊看了眼秦烟,伸手将玉佩握在了手中。
而跟前这道红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观景台,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
望着漆黑的夜空,谢景渊的唇角微微上扬。
耳旁一阵风过,谢景渊侧目看向刚出现在观景台的陈宴归,“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过是无意间瞧见了一场好戏而已,不过我想知道要是你的好王妃知道你便是那九王府中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王爷,你说她会不会和你翻脸?我现在倒是有点期待。”
谢景渊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宴归,“你不觉得自己很闲吗?难道是已经没有人去看你唱戏了?”
陈宴归语塞,他嘴角抽了抽道,“秦烟姑娘竟然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不过你这样,难道就不担心秦烟喜欢上你这层身份?”
“难道不都是我?”谢景渊淡漠地应了一句,再也不搭理陈宴归,提步飞身下楼台。
陈宴归无奈摇了摇头。
如若不是此次妄生花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秦烟就是那狼烟阁的阁主,更不知道他认识的谢景渊,竟然与其夫人玩起了扮演角色的游戏。
思及此,他不由摇头。
而秦烟从观景台离开之后,第一时间便拿着妄生花去了狼烟阁。
卿姨已经苏醒,瞧见秦烟,她先是一愣,但顷刻间她便哽咽起来,那豆大似的泪珠完全止不住。
“阿烟。”卿姨哭泣道,“没想到真的能够活着见到你。”
昏睡的时候,她虽然也能够听见秦烟的声音,但是却不真切,更不能够看清楚秦烟的脸,眼下当真瞧见了,她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
秦烟已经将易容的脸面清理掉,眼下是她平日里秦烟这层身份的模样,她瞧见卿姨哭,于心不忍,立马走到卿姨的跟前,她将妄生花放置在了一旁后,伸手环抱住了卿姨。
“卿姨,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恢复行走的,还有梁景的手指头,我也会令他变得更好。”秦烟温柔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