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目光没有直视秦烟,因为他能够感受到秦烟应当在脱衣裳,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着他的心口,即便他不停地暗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他忽视了秦烟对他的影响力。
“怎么了?”谢景渊轻声应了句。
秦烟侧着脑袋,瞧见九王爷竟然闭着眼睛不看自己!她嘴角不由抽了抽,心道自己的魅力已经减弱如此了吗?还是说这九王爷当真某些方面不大行?
“王爷。”秦烟又柔声开口,“我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扯到发簪了,所以怎么也扯不下来,王爷,你能帮我看看吗?”
说着,秦烟便故意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发出因为扯疼了而倒吸凉气的声音。
谢景渊闻言,暗自长叹一声,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落在秦烟的身上。
外裳已经被秦烟自己给脱掉了,只见秦烟穿了一身淡灰色的丝绸材质的亵衣亵裤,许是材质过于凉薄,谢景渊不经意间竟是瞧见了自己不该瞧的,他下意识地立马将视线挪向别处。
秦烟暗自勾唇,她紧盯着九王爷,却不出声。
但人已经靠近谢景渊,尤其是故意将上半身靠近他。
谢景渊只得低垂着眼眸,伸手绕到秦烟的头发那,用手去解开被发簪勾住的衣裳。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心乱了,所以谢景渊竟是一时没有成功地将衣裳从秦烟的发簪那取下来。
“哎呀。”秦烟忽然低叫一声,人已经扑向了谢景渊。
气氛一瞬间便变得暧昧起来,秦烟明显感觉到谢景渊的身体紧绷着,仿若她像是个采花大盗似的。
谢景渊沉着气,小心翼翼地帮着秦烟解开了缠绕住的那一角衣裳,可是因为衣裳的材质过于轻薄,所以一扯,秦烟的上衣明显破了一个洞,静谧的空气里响起了丝绸被划破的声音,显得过于突兀。
秦烟故意嘟囔道,“王爷,阿烟的衣裳都扯破了。”
谢景渊轻声道,“明日本王叫人来帮王妃量体裁衣,多做几身暖和的亵衣亵裤才是。”
闻言,秦烟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是什么言论?还特意说要给她做暖和的衣裳?她分明就是故意要叫锦绣坊为她做这种看起来格外迷惑人的衣裳的好吗?且不说这身衣裳才将将穿第一天,没想到就已经破了。
看来她得叫周季去给锦绣坊的姐妹递封信,多做几身才行。
“那我就这样睡吧,衣裳全都在梧桐院。王爷,今晚我就陪王爷吧,不然王爷晚上要是腿还痛的话,岂不是没有人能够照顾你。”秦烟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地掀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床榻上眼下只剩下一床被子,她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孤男寡女,共躺在一张床榻上,而且最重要的是盖着一床被子,总不会盖着棉被纯聊天吧?总该发生点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情吧?到时候如若九王爷心智迷糊时,她就为九王爷催眠!
二人平躺着,无人出声,帘幔已经拉下来,所以显得格外黑沉。
谢景渊虽然是逼着眼睛的,但是他毫无睡意,因为他一直能够感受到旁边躺着的秦烟似乎一直在动个不停,所以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钻进谢景渊的耳朵里。
“王妃睡不着吗?如若王妃认床的话,便回梧桐院去睡,李澈照顾本王就可以。”谢景渊很显然已经无法忍受了,照这样下去,他今晚怕是根本没法睡。
他虽然想拉近自己与秦烟的关系,甚至想要秦烟对自己动心,可谢景渊发现,真是糟糕,越发动心无法自持的人,不是秦烟,而是他自己。
秦烟听完谢景渊说的话,立马老老实实地躺平,一动不动,她打了个哈欠,应道,“王爷,阿烟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