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看了眼熟睡的谢景渊，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

......

清早，天才将将亮。敬云寺后院厢房便格外沸腾热闹。

卫姝满脸怒意地带着一群人将周季给抓住了，甚至对周季动手，周季被迫跪在了地上。

“老实交代，九皇嫂去何处了？一大早便没有瞧见她人，昨日她可是说要来同你这个奴婢一起睡的。总不可能三更半夜你的主子出门了，你都没有发现吧？”卫姝满是嘲讽地开口。

周季连忙摇头，她本要开口，可脸颊却被卫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没一会儿，周季的左脸便立马红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你活该挨着的，毕竟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住。我说九皇嫂不会是背着我九皇兄去见了什么外男吧？毕竟我九皇嫂从前的名声可不是很好，有一次在街上，光天化日之下都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带走了，难道这一次又是如此？”卫姝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使得站在一旁的萧太后能够听见。

萧太后脸黑沉了下来，她脸色有些难看。

“七皇嫂，你应当知晓九皇嫂之前的事情吧？”卫姝忽然抬眸看向秦湘湘。

秦湘湘闻言，只能配合卫姝点头，“郡主殿下，许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不会这样的，况且九王爷不是也没有出现吗？说不定他们俩个人便在一起。”

卫姝笑了一声，“我九皇兄身体不好，所以在屋子里闭门休息，又怎么可能和秦烟待在一起。”说着，卫姝又出声对萧太后说道，“皇祖母，你看看秦烟，真的是太给九皇兄丢脸了。”

“小姝，你方才说谁给本王丢脸了？”院门外，缓步走来的谢景渊，沉声开口质问。

众人听见声音，便皆是抬眸望去。当瞧见谢景渊当真和秦烟走在一起，而且明显二人一直都待在一块时，卫姝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

为什么九皇兄会和秦烟这个女人一起出现？难道她派去监视的人，获得的都是假消息吗？不是说九皇兄一直都待在屋子里吗？

越想，卫姝脸色越阴沉下来，她看向秦烟的眼神充满了厌恨。

秦烟瞧见周季跪在地上，脸色一变，立马冲了过去，她将周季搀扶起来，当瞧见周季的脸上一个赫然的巴掌印在那，秦烟眼神变得冷了几分，直射向卫姝时，秦烟话却是开口问周季的，“谁打的？”

因为克制着愤怒，秦烟的声音里压迫感十足。卫姝一听，忍不住脊背一僵，但是卫姝又想着自己堂堂郡主，教训一个婢女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本郡主打的。”卫姝傲慢出声。

秦烟冷眼看向卫姝，眼神倏地变得更为阴冷，冻得卫姝不由打了个寒颤，她扯了一下嘴角，紧接着出声，“原来郡主殿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吗？周季是我的婢女，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即便是郡主，又为何能够随手打她？”

卫姝听完秦烟说的话，情绪有些激动地开口道，“为什么不能？她不过是个婢女而已！”

“是吗？那怪不得这幽州城都在传，说什么郡主殿下是脾气格外古怪，而且性子恶劣的姑娘，原先我听了之后还觉得这些人说得太过难听了，没想到今日所见，却发现原来那些人说的全都是真的。”秦烟讥讽道。

卫姝脸色顿变，她的指甲抠着掌心，本想继续开口回秦烟，却听见一直没有出声的九皇兄开口道，“卫姝，堂堂郡主，竟然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还有，本王与王妃去看日出，难道这件事情也需要向你报告吗？你无端责备婢女，本王看剩下的经书应当由你一个人抄写比较好，毕竟抄写经书能够静心，你的确是应当静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