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说张大人眼皮子浅,大灵建国至今,也不过百年,多数高官,往上数三代,那都是泥腿子。
一万两银子倒是能拿出来,可那也得盘算好久才敢。
这梁六郎区区孙子辈一个少爷就能拿出这么多钱,可见梁家的富贵。
张大人羡慕了,世子不过就是脱臼了一下,就能白白拿一万两银子,这不是碰瓷,这简直就是在抢钱了!
楚幼承看着梁六郎的眼神带着鄙夷。
他可是定安王,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想打发?
作为亲王,尤其还是纨绔,楚幼承对于这些世家的家底,可比张大人摸的清楚。
咳咳,不知道的清楚一点,怎么宰大户。
大户朋友:王爷,礼貌一点可以吗?
“哼,梁六郎,你莫不是看不起本世子?靖安侯府可没落魄!”
楚幼承摆明了不接受。
梁六郎愕然,不是个泥腿子吗?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说实话,刚才报了一万两,梁六郎就肉疼地厉害,那和要他命快差不多了。
梁家世代富贵不错,可到底人也不少,正儿八经能到手里的,也就那么一两万,这还是祖宗在,不能分家的缘故,只能干看着那笔钱放在公账上。
他这一万两,也是从小到大一直攒着,顺便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才挣下来的。
梁三老爷也知道儿子的家底,见他为难,沉吟片刻,主动提了价:
“一万五千两,只求世子爷不看僧面看佛面。”
“一万五千两就想打发我?本世子有这么廉价?”
张大人嗤笑一声,再不搭理梁家父子。
张大人:还可以这么来吗?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多了五千两,靖安侯世子值这个价儿?
张大人看着楚幼承,像是看个黑心包子一样。
他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得罪靖安侯世子,要不然,就他那点家底,都不够亏的!
梁六郎和梁三老爷对视一眼,眼里带着愤怒,可又不得不压着,谁让他们理亏呢!
梁三老爷:怎么办,要给多少?
梁六郎:我没钱了,您说吧。
梁三老爷:两万两?
梁六郎:可以试试。
等梁三老爷报出来两万两的时候,楚幼承神情松动了一些:
“这还算是像话,可两万两也不算太多,也就是碰上我这人心善,若是换了安相,你这儿子,怕是得没命呢!”
梁三老爷眉眼带着寒气,可也说不出楚幼承的不是。
毕竟,这是实话。
安相,那是何等的人物。,天下文臣之首,宫里安嫔娘娘的亲生父亲,更是三皇子的外祖。
六郎要是得罪了他,梁三老爷不敢多想,直觉浑身发寒。
那是真的要命呢!
想着,梁三老爷不由对楚幼承多了一丝感激。
梁六郎:...感激他什么,感激他敲诈了我们两万两?还是感激他给我设了套儿?
这事儿,眼下的情况,梁六郎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不然,怕就不是两万两的事儿了!
“那这银子你们是?”
梁三老爷脸上带了为难:
“世子爷,两万两不是小数目,您且容我两日。”
“哦,这样啊,那我就大方一次吧,算我借了你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