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璎洛闻言,不明其意地打量起苏暮白,疑惑不解道。
“身体......愈发不济?”
苏暮白也听出这话中其实是再说他的体力不行,这可是对男人的一种莫大的侮辱,于是冷冷开口。
“夫人真是费心了,那就有劳夫人代我上去同她切磋下箭术。”
什么?
我去同她切磋箭术?
可我根本就不会射箭!!!!
凌菲鱼满脸震惊的看着他,见他依旧淡定从容的挑了下眉宇,示意她上台,瞬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反倒是颜璎洛听闻由她比试,不免心中窃喜,以她这么多年来刻苦练习的箭术,对付手无寸铁的凌菲鱼简直是绰绰有余,在这种重要的大场合下,足以能让凌菲鱼成为手下败将,从而令她大失颜面。
“请吧。”
颜璎洛胸有成竹地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朝高台上走去,顿时引起众人瞩目。
凌菲鱼则忐忑不安地看向坐在那稳如泰山的苏暮白,心中暗自吐槽他为何又把她推向刀山火海中去,双手用力地抠著腰间白玉,最后在众人的鼓掌喝彩声下,硬著头皮上去应战。
看来,这次在劫难逃,只能运用这张金口,想办法取胜了。
“姑娘,千万要小心。”
如烟深知她并不会箭术,奈何都被人逼上了绝路,只有放手一搏了。
凌菲鱼慢吞吞的走上高台,很快便有小厮呈上前来一张弓箭,此时对面而立的颜璎洛突然向坐于台下观望的太夫人提议道。
“太夫人,就这样射中靶心实在是太乏味了,倒不如让我们双方互射,看谁能先将对方手中的弓弦射断,谁便获胜。”
如此新奇的比法顿时引来众人的纷纷附和,反倒是太夫人觉得有些不妥,倘若双方都因此受伤,本是喜事的寿宴岂不是又要引发不必要的事故。
“母亲,颜姐儿的箭术其实是二弟一手教出来的,要相信她自有分寸。”
苏夕迟为了不令众人扫兴,根本就没考虑到凌菲鱼的安危,只为了大局着想。
当比试正式开始后,凌菲鱼紧握弓箭的掌心渗出冷汗,紧张忐忑的盯着对面正搭箭拉弓,摆开架势的颜璎洛,好像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承让了,我先来。”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那支锋利的箭羽势如破竹般朝凌菲鱼迎面袭来。
凌菲鱼此时四肢僵硬地手持弓箭立在那,瞳孔中逐渐倒映出利箭的影子,口中呢喃自语道。
“箭锋射偏......箭锋射偏......”
说来也怪,眼看那支利箭近在咫尺时,突然像是遭受到重重一击,就在距离她仅仅半寸的距离只听“呯”地一声,整支利箭硬生生拦腰折断,掉落在她的脚边。
台下的众人不免倍感惋惜,眼看就差一丁点距离就获胜了,谁知竟会这般戏剧化转折。
颜璎洛不服气的继续搭箭拉弓,这回找准了方位,拉开架势,势必要击中她的弓弦,就算是击不中也要让她尝点苦头。
殊不知,坐在台下的苏暮白右手仍然端杯饮酒,左手却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第二颗小石子,夹在指缝间,随时准备暗中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