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小姐。”沉水走近了，悄悄的捏了捏云晓灵的手：“总有一天，将军会知道小姐的好，二小姐那样的人……终归是上不了台面。”

“我的好，当然会有人知道，又哪里需要，求着这个不把我放在心上的爹爹晓得？”

云晓灵微微仰着下巴，骄矜一笑：“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屡次犯我，我却屡屡退后，这可不是善心人仁义，而是软弱好欺。”

原本还怕自己的姑娘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伤怀，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沉水就知道实际上姑娘应该把过去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好了，咱们回去吧，今日好好的养一养，等到明天，琴姨娘恐怕就会按耐不住了。”

云晓灵有些兴奋起来，甚至于隐隐约约的开始迫不及待，“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画的像一点，否则的话，有点不太尊重琴姨娘布这么大的局。”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模样了，沉水也不由得开始雀跃起来：“那是当然的，您可要相信我和茶芜的技术才是。”

云晓灵点了点头，勾着嘴角，整个人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可若是有谁足够了解她，就会知道这时他已经气的厉害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很快，自己的气就可以出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云晓灵和陆雅云这些年，在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面前，受到的气，可以出一出了。

父女二人久不见面，也从来都没有到对方的院子里去拜访过，云晓灵这一去松竹堂，还不到半天，整个府邸都传遍了。

琴姨娘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一口茶水哽在了喉咙口，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咽不下去：“你说老爷和大小姐相谈甚欢，甚至于大小姐还是姥爷送出来的？”

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低等的杂役小丫头，可是在禁足的时候，够最大程度的探听外面消息的，也只有这些，平日里看不上眼的小丫头了。

“是。”

那小丫头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还是自己天生就说话不利索，声音有些含糊。

“听说姥爷当时笑得可明显了。”小丫头这话说完就看见琴姨娘怒目圆睁，顿时更加害怕，抖了抖身子：“奴才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准，还请姨娘恕罪。”

琴姨娘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跟一个丫头计较，再加上看着她穿的灰扑扑的，脸上甚至于还不知道在哪里去沾了黑灰，就连一张脸都看不清楚样子。

不由得心中烦闷，甚至有些作呕。

从前这样下贱的人，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这会儿却要依靠他们来获得外面的情报。

“行了，下去领赏吧！”琴姨娘有些厌恶地挥了挥手，“后面若是再有什么消息，传上来，我这边也是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