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霄看了两眼,混不在意晏家态度。
见他对清棠言出轻蔑,颇有不悦。
宫中,宋匀君查明鼠疫,后公布真相,并惩戒王家。
“天承运,帝诏曰,吏部侍郎之子,考生王存睿散播异变,致数人命丧,打压寒门士子,以权威压,禁止吏部存录考卷,并他人找人代笔……如此藐视朝廷,放肆之极,王侍郎不思教子,反助纣为虐,朕深恶痛绝,愤不能平,琢罢免官职,赐抄家充公,举家流放,钦此!”
告示贴满大街小巷,那些寒门子弟的亲人瞧见了,霎时泪流满面,又喜又忧,嘴里嚷着。
“我儿,我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造孽啊,怎就遇上这等祸事……”
地牢阴冷潮湿,身穿官服的官兵径直停在王存睿所在的牢门。
“圣旨已下,王家抄家流放,至于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官兵鼻子发出嘲弄,见王存睿还缩地上没动,他不耐烦地拿佩刀敲牢门,似乎碰他一下,就觉得恶心。
“赶紧的,装什么死,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瞧瞧,这段时日,你害死了多少人!”
王存睿总算有了反应,身体抽搐了一下,拨开脏乱的头发,露出后面一张垢面。
“不是我,不是我……”
他神态近似癫狂,猛地扑向官兵,官兵早防备着他,立马退后。
王存睿抓着牢门嘶吼。
“摄政王,是摄政王!这一切都是摄政王的阴谋,是他的错!放过我家人,放过我,我只是侍郎之子,根本不敢和摄政王对抗!”
官兵怒极反笑:“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来人——”
“林伯琰!”王存睿打断他,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林伯琰!”
他再次重复,把林伯琰跟他说过的话,转述给官兵,用力摇晃牢门,眼底迸发出狠意。
“我要见陛下,我有冤,天大的冤——”
半炷香后。
太监脚步匆匆,跪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方供词。
正是王存睿所诉。
宋匀君扫视而过,不耐地把供词丢在案上。
“查!给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林伯琰。朕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这都多少日了?
想到皇叔那边,也全无半点林伯琰的踪影,就极为恼怒。
“是!”
皇帝面色差,护卫怕触龙头,急忙唤上手下去挨家挨户的查。
隔离区域,宴清棠思索着新的办法。
想了许久,她最后还是决定用药浴。
从外往内一点点加重药量。
宴遇南沉入碧绿的药汁中,宴清棠头也不抬道。
“刘太医,赵太医,你们过来。”
刘赵两位太医露出些不满,却不敢迟疑,捏着银针,分别站在不同方位,一同下针。
宴遇南头顶发丝渗出雾气。
宴清棠一直盯着,看着他身上黑色纹路一点点消退,最后聚集心脉处。
她即刻下针,护住兄长心脉,还是看见他露出疼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