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烟眉色一冷。
她和宴雅云见过三次面,三面,足以看清楚一个人。
宴雅云贪婪、自私、嫉妒、自傲、不可一世,她全看出来了。
家世不怎么样,野心倒是极大。
若不是为了试探出宴清棠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根本懒得和宴雅云应付。
如今,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只是剽窃他人成果。
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毫无是处。
宴雅云可不知道乔婉烟对她的影响差到极点。
她在宴清棠这儿吃了亏,还想着找乔婉烟,说说宴清棠的坏话,让乔婉烟彻底厌恶她。
谁知这一回,乔婉烟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
“我与伯夫人有话要谈,你稍后再来吧。”
宴雅云下意识看了一眼她身边坐着的伯夫人,也没多想:“是,臣女不打扰将军夫人和伯夫人。”
伯夫人看着宴雅云离去的背影,略微有些奇怪:“母亲,你对她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她记得上一回,母亲还拉着宴雅云的手好不亲热。
“这人,品性极差。”乔婉烟并无隐瞒婢女听来的消息,并叮嘱自家女儿,“宴家的事,由她们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插手其中了。”
伯夫人应了声“好。”
二人说着,不自觉走到雅亭,公主府涌来举办宴会的地方。
内中盛景,花团拥簇,清雅的淡香随着风飘到鼻尖。
贵女娉婷婀娜地聚在一起,谈论着哪家胭脂较好,亦或者近来的趣事,不时掩嘴轻笑。
谈话的功夫,四处闲逛的众人纷纷回到雅亭。
宋芊云招呼众人坐。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声“长公主殿下驾到”,言笑晏晏的宴上一下安静,在场的人都起身相迎。
“拜见长公主。”
同时,她们心里也在纳闷。
长公主怎么来了?
“长姐。”宋芊云笑喊了声,并吩咐下人在她身旁按个座位。
长公主微微颔首,扫视众人,目光停留在宴清棠身上,亲自扶起她:“无需多礼。”
宴清棠道了声谢,下一秒就见长公主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
她微微一顿。
宋芊云也觉得不妥,从席上出列,走到长公主身边:“长姐,你坐倒数几列做什么,那是贵女的位置。你呢,应该坐首席,我坐你旁边。你看,下人已经添好位置了。”
“不必。”长公主瞥了一眼首席左侧的位置,卢温瑜换了一身藕粉长裙,袖口衣领等处绣着精致的青鸾,看得出是一身华美宫装。
“你既如此懂得礼仪尊卑,对有些人,就不该如此宽容。”
宋芊云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垂眸行礼的卢温瑜。
她不仅穿宫装,还越级坐在一等席位。
想到这里,宋芊云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像厌恶,也像包容,但此刻都比不上另一件事。
“长姐……”
她拉着长姐,还想再劝。
长公主不容置喙地拂开她的手:“本宫自有决断。”
宋芊云满心懊恼。
宴清棠挨得近,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内,误以为长公主是专程来询问后溪治疗,虽然她有点纳闷,为什么要在这里问,还是开口了。
“殿下,你的病情不宜过急,先用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