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浪漫的气氛被毁的淋漓尽致。
甚至还有些许的……尴尬?
龙九霄拿过桌子上她说的那个瓶子,有些不自在,“本王知道,特地打开了,只是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药。”
他说的一本正经,如果不是耳朵尖红红的,就更有可信度了。
宴清棠点点头,顺带着帮他拿过一旁的瓶子,里面装着棕色的液体:“这个可以消毒。”
龙九霄接过,把东西全部摆好之后,拿过剪刀继续帮她剪开快和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全神贯注的将最后一点去除。
好在伤口的位置在胳膊肘的地方,不至于太靠上,少去很多腼腆。
她的皮肤白皙,像是精致的白瓷瓶一般洁白无瑕,皮肤光滑细腻,似乎还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香气,独属于她的味道。
只是现在上面多了一道划痕。
他处理的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陌生,宴清棠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决定自己接手。
“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怕我的胳膊今天要废在你手上。”
“别动。”龙九霄的注意力全在那块伤口上,他消完毒,把药粉轻轻撒上去。
“纱布。”宴清棠提醒他。
龙九霄拿过去,小心翼翼的缠在上面,他动作轻柔,也很细心,很快处理好伤口,麻醉药劲还没过去,宴清棠随意的活动着,就被他拉到椅子上重新坐下来。
“伤口刚包扎好,别乱动。”
宴清棠依旧对他刚才的表情心有余悸,乖乖的坐好没再动弹。
她看见门口有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探进门,往里面瞅着。
宴清棠喊了句,“狐白?”
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狐白直起身子,从门外走进来,扁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
“王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龙九霄一只手闲庭自若的收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狐白心里有些没底,声音都小了几分:“您能不能不处理白燕大人啊。她今天生病没来。”
“没来?”龙九霄反问,“那她把班交给谁了?”
南屿兽场有个规定,如果管辖这一片的人今天没来,就需要提前拟好报告,找个交接的人暂时替补。
白燕生病是狐白顺口说的,想让龙九霄动一下恻隐之心。
但……她交给谁,他怎么知道?
但他撒出去的谎,圆也得想方设法圆回来。
狐白一咬牙,挺身而出,“她交给我了。您要罚就罚我吧。”
“怪不得。”龙九霄扫他一眼。
狐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摆不平。”龙九霄嗓音淡淡的。
狐白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一丝嘲笑,还没找到能反驳的话,他就听见对面的人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亲自考核你的功课。”
狐白脸一扁,“……不用吧。”
龙九霄考核和白燕简直是两个级别的。
白燕说不定一会儿就被人喊走了,就会随便找个人来监督他。
何况她是个女的,心肠哪有王爷这么狠。
他还受着伤,肩膀隐隐作疼,这要是给王爷看了,说不定当场就要揍他。
龙九霄向来说一不二,打不过龙九霄的狐白把求救的目光投给宴清棠。
但他没想到他找错了人,宴清棠没骨气再上赶着惹他,耸耸肩。
用眼神传达给他“无能为力”的消息。
求救无门,狐白叹了口气,远离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