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晕过去的人瞬间醒来,直挺挺的从地上立起来,自动的排成一排。
追风照着小路赶,一路上都没看见宴清棠的身影。
一直到他进门,环儿瞄着他身后,“小姐回来了吗?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夫人……”
她话还没说完,追风就消失在眼前。
连府都没进。
奇怪,这么着急做什么?
追风从环儿上半句话就能猜出宴清棠并没回来。
……
再度醒过来,宴清棠看见自己在一个全完陌生的环境里。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个斜斜的光从头顶上照下来,她刚好就被绑在最中心的圆圈里。
她身后有一些箱子,上面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
还有水滴的声音?
宴清棠寻着声音看过去,看见湿漉漉的小小的假山上还有水滴滴下来,滴进下面的水池里。
还有一张桌子,上面还有燃了半根的蜡烛,也是厚厚的一层灰。
行,这主人的喜好还挺有风格。
根据这个环境,宴清棠大概能猜出来她现在密室。
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那群奇怪的人?可……她跟他们也没有仇吧!
而且,她的手脚还被绑上了!
宴清棠挣扎许久,感觉手都快快要被勒出一层皮也没让绳松开半点。
密室很是封闭,而且十分空旷。
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跟个喇叭一样。
她乱想一通,忽然听见东南方传来脚步声。
听上去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走路不是很利索。
周围阴森森的,宴清棠全是汗毛有些竖起来,警戒地盯着脚步声的方向。
看清来人,宴清棠有些吃惊。
所以……这是在宴府的密室?
她抬头看了眼光。
这……应该是她家假山下面吧。
宴府还有这么个地方?
宴振噙着笑在她面前站定,“我的乖女儿,好久不见啊。”
笑的贼眉鼠眼,没安好心的。
宴清棠歪着头,“是好久不见,不知道父亲您绑了您的好女儿这是何意?”
“别急,话也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宴振拿着火折子点着她旁边桌子上的蜡烛。
然后拿着蜡烛去把周围墙壁上的蜡烛全部点着。
宴清棠这才看清墙上,整整一面墙上,全是各种刑具。
这玩意……该不会等会儿全部都要用在她身上吧?
宴振对她瞳孔里的惊讶和震惊很是满意,白胡子下的嘴快咧到耳朵后了。
“别怕。”
别怕个头,宴清棠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面子上依旧不动声色。
“你这样把我绑来,是要做什么?总不会是想跟我叙叙旧吧。”
连父亲都不叫了。
宴振眯着眼,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弯下身子吹着上面的灰。
他全部朝着这边吹过来,宴清棠下意识屏住呼吸,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