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妍抿着嘴,极其不想下跪,但知道身在这个时代,由不得自己,正要屈膝下跪,齐安岑在她耳边说道:“屈膝行礼即可,无需下跪。”
温梓妍转头看向齐安岑,齐安岑向她肯定的点点头。
温梓妍相信齐安岑,便依他说的只是屈膝行礼,并未下跪。
“大胆,见了本府居然不下跪,藐视本府,藐视公堂,你可知罪?”程知府又拍将惊堂木一拍。
“知府大人,她为何要下跪?”齐安岑脸上微微带着笑,但话语中却并无笑意。
“犯人温梓妍,倪府昨夜发生的事你可知道?”程知府严声问道。
“知道。”温梓妍回答得很实诚。
“那你可认罪?”程知府问道。
“认什么?”温梓妍一脸迷糊的样子。
程知府又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大胆刁民,你昨夜敢夜闯太守府,危害太守安危,损害太守姑娘清誉,扰乱太守府,你可知罪?”
温梓妍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这话回答得就像说今天我没吃饭一样平淡,完全无视了知府的威严。
程知府看见齐安岑在一旁不再说话,正想着是否要动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咳嗽声,他忙拍惊堂木说道:“大胆,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来人,上刑。”
温梓妍一愣,这么草率的吗?
齐安岑这时说话了:“知府大人,请问你说的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知府一听,便叫人将朱大柱他们三人押了上来,朱大柱脸上旧伤又添新伤,完全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其他两人也差不多,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堂上这三人你可认识?”程知府这话是问温梓妍的。
温梓妍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说道:“不认识,太丑。”
朱大柱听温梓妍说不认识他,正要反驳他的话,被齐安岑淡淡扫过一眼,又缩了回去,不敢说话。
接着又有衙役提着一麻袋东西放在温梓妍面前,打开一看,一些死猫死狗之类,温梓妍皱着眉撇开了眼。
“这些你可认识。”
温梓妍完全不看那袋子一眼,说道:“不认识。”
齐安岑见状将袋子用脚踢开,温梓妍这才转回脸。
知府刚要再拍惊堂木,就听见后面那人说道:“程知府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直接将贱人拖出去打一顿,就什么都招了。”
知府微微一愣,手中的惊堂木又要举起,又听见齐安岑说道:“知府大人,今日你这是拿人问话还是请人询话呢?无论你是问话还是询话,都要出具公文给我们看一看,然后签字才可以吧。”
程知府一听,便看了一眼一旁的师爷,师爷手中拿着两分公文看向知府,不知道该拿那份。程知府这时却装没看见,将头转向别处。
师爷又看了看后堂的方向,磨磨蹭蹭的将其中一份询话公文递给了齐安岑。
温梓妍凑过去,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无事,这只是一份告诉他们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的告知函罢了,我替你签字。”齐安岑说道。
温梓妍现在能相信的只有齐安岑,也没由于的点点头。
齐安岑在被捕人那一栏写了温梓妍的名字,而在担保人那一栏写了穆月白的名字,关系写的是父。
温梓妍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写。她与穆月白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被他知道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写他们的关系。要想找更硬的关系云靖庭这个王爷不比穆月白这个便宜爹爹更胜一筹吗?
齐安岑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将公文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