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李英兰全身心都在训练鸽子身上,每天起个大早,驾车带鸽子们,走遍村子每个角落放飞,让鸽子从不同方向找路回家。
岑伯开始还不信,好奇的跟着看,甚至他还追着一只一路小跑回老房子,确定他们真的认路,比李英兰还要稀罕。
岑伯每天打清水,给鸽子清洗羽翼,和鸽舍,把鸽子当人一样伺候着,即便家里牲口多了,他也要抽空听李英兰说一些养信鸽的办法。
李英兰哪能样样都懂,她也是现学现卖,拉着岑伯和自己一起学习。
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训练,直到九月份,十只鸽子都能在村里自由飞翔不迷路了。
一个月的时间,白砂糖的生意销路越来越好,董有森凭着自己舌灿莲花的本事,把白砂糖推进了一品楼。
在一品楼的影响之下,一道简单的白糖拌西红柿,成为了达官贵人必点的美味佳肴。
又因为白砂糖和食盐的市价差不多,家里富裕点的都忍不住好奇,会买上一小罐。
等他们吃完白糖,发现小土罐外观格外精致,又忍不住留下罐子收纳其他的物品,渐渐地兰记的名声和白砂糖一样响亮。
李英兰在开办制糖作坊之初,就没有刻意隐瞒,很快有心之人就查到了白砂糖的出处。
改茶村每天进出的陌生人越来越多,拜访毛村长的村长也多了起来。
这件事轰动,自然也被事务繁忙的里正给注意到。
李英兰被叫到毛家,她第一次见到村长的顶头上司秦里正。
这老头一把络腮胡,眼窝深深下陷,满面沧桑。身着崭新的秋衣坐在主位上。
下首分别坐着的人,户长、毛二河、白村长、鱼井村村长,和几个不认识的老头。
现在只有她是女人,李英兰在心里揣测其他面生之人,说不定也是其他村的村长。
她呼吸一滞,互相行礼见过,选择安坐在旁,等对方说话,看看他们的来意是什么。
秦里正也在观察李英兰,富有深意的笑了笑,给毛村长递眼色。
毛二河硬着头皮说:“秦里正听说咱制糖作坊进展不错,就想着能不能也入一股。婶子,开作坊是您的主意,现在您看……”
原来想入股呀?可是她的技术人员还没培养出来呢,她可不会稀里糊涂的让人掺和。
“咱们这间小作坊才刚开始经营,最需要的就是平稳起步,里正您有这个心思,农妇记下来了,等以后再开新作坊,一定提前通知。”
秦里正将茶杯一放:“秀才奶真是老当益壮,听说今年四十有五了,这年纪正该在家享福。”
“听说作坊是你大儿子在管,老朽有一子,正巧与他年纪相仿,可否许他来作坊帮忙?”
李英兰拧了拧秀眉,当着这么多人说,她要是同意,其他村长还不得流水似得往作坊里面塞人?
作坊要请的是工人又不是少爷,来了不干活吃干饭就算了,就怕他们会帮倒数。
李英兰心眼转了转,微笑道:“您的儿子一定是优异的,本村作坊目前人员满了,暂时没有扩建的打算。”
“秦里正住在哪个村?若是我再开新作坊,优先在您所住的村落,这样岂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