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慵懒的说:“该烧饭的烧饭,现在我就地处决逃兵。”
早在需要劳作的时候,逃兵四肢解开,口中的布条也被取下,有幡然醒悟怕被砍头示众的人,麻溜的跪走到高台附近哀求。
“总兵、军师!我知道错了!”
有人求饶,其他人也跟着求饶,疯了似的跪走过来,围着高台不停磕头。
“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想跑的,总兵别杀我!别杀我!!!”
“我也是害怕……我当兵随时没命,又没有俸禄,我拿什么孝敬孤苦的老娘。”
“总兵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十个人害怕的一叠声哀嚎。
“只要不砍头,总兵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校场的动静传到大帐,赵家的家眷们和李英兰一样,竖起耳朵听。
赵远视线轻飘飘的,从逃兵仓惶的脸色上扫过。
下颌一挑,示意下面站军姿的士兵,把其中胆子最小的人拖走。
那逃兵被提着衣领向后退,他害怕的侧目,盯着那人手里的长刀,害怕的惨叫。
“啊!别杀我!我错了!”
赵远无动于衷,身旁的齐军师扬声问:“战场上当逃兵,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剩下九名还跪在原地的逃兵,不住的说自己哪里有用。
“我可以爬树,徒手爬椰子树,不管多高都能上去,我可以侦查海上过往的船。”
“爬树?”齐军师看了那人一眼:“还会别的吗?”
“我……我……”想了半天,他还想不起自己会干啥。
“我可以给马洗澡,梳毛!”
“哈哈哈,给马洗澡也算本事?”这话引来其他士兵的哄堂大笑。
齐军师的视线绕过他,看向其他逃兵,他们为了活命,不管自己会什么,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最后一个人,他的确身无长物,他会的别人也会,故而说:“我愿意种地!”
这话令李英兰眼前一亮!
哎哟,她需要的劳动力来了!
她站起来重新走出大帐,到门口找守在外面的小兵,让他去校场送口信。
赵远听了岳母的口信,和齐军师交换了一下意见,齐军师稍加思索便对逃兵道。
“你们真的知错了?”
“知道!我知道!我再也不敢当逃兵了!”一群人争先恐后的回答。
齐军师颌首,侧身抱拳:“总兵您看?”
“现在是特殊时期,既然你们已经入伍,就要服从管理,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十个人,需要接受劳动改造,以后去种地,没有人不愿意吧?”
逃兵们争着点头:“我愿意!”
他们愿意,却有人不愿意,士兵中有人质疑。
“总兵,一贯逃兵就是砍头,现在放过他们,下次再有逃兵,难道也赦免死罪吗?”
“是啊,是啊,军纪是砍头,必须砍头!”
李英兰听此起彼伏的质疑声,没想到大家如此反对。
索性亲自过去,她走到校场一路上,嘈杂的氛围随着她走上高台,逐渐安静下来。
“请大家听我一言。”
台下寂静无声:“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头从来不是严明军纪的最终目的,和唯一手段。”
“我想发自内心的改正错误,才是最好的解决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