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桑兄!明天春闱你准备得如何了?”
“我准备的差不多了,书本都背了,现在主要是写文章和练字,两位仁兄明年如何打算?”
古公子没说话,宋公子笑了。
“我们二人已经说好了,要一起下场,明年去介州府城赶考,桑兄要一起吗?”
桑种柳摇摇头:“我现在是古原县的户籍,自然是去临安考试。”
宋公子一听三人不能同行,不由得劝:“你爹在青泥浦任职,想把户籍调过来,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们三人一起赶考,路上还有个照应。”
桑种柳还是婉拒了:“我这次必定是考中秀才去的,介州的名额每届就那零星几个,我就不参合了。”
“至于临安府城,上一届才五个名额,是锐减了三个名额,可是相比于和你们竞争,我更愿意和素不相识的人竞争。”
桑种柳的意思,就是为了保护他们难得建立起来的友谊。
宋公子略有失望,他不是去争名次的,介州的名额只有三个而已,谁能考中几乎是可以掰着手指数出来的。
他自身学问不差,但一直没有考上秀才,原因就在于介州参与科举,是人多名额少很难的。
古公子看着桑种柳浅笑拱手,他对这届科举也是志在必得。
他爹是浩海书院山长,阅卷无数,门生无数,他爹已经断言,自己这次必定能中。
所以刚才对桑种柳或去或留不甚在意。
宋公子没有失意太久,他继续问:“这会儿临安该入冬了,再不久,就要过年了,桑兄打算何时启程回临安?”
桑种柳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与爹娘商议了,预计过完除夕就走。”
宋公子疑惑:“过了除夕不过元宵吗?还没有出年,那时候还有船只吗?”
桑种柳:“我们也担心这个,最近在联系渔船,看看谁家能提前出海,如果没有联系上,就只能得到出元宵了。”
他心里有点惆怅,真的过了元宵再启程,赶回古原县时多半是二月初了,那距离春闱真的没有几天,他的准备和时间调整都会更仓促。
忙忙慌慌的进考场,可是考场大忌啊!
记得上一届的情况外面都传疯了,说董秀才的同窗甄公子,本有一战之力,可惜匆忙来赶考,痛失了上榜的机会,否则临安会传双秀才的美谈。
古原的书院夫子们,还常拿此事挂在嘴边提点他们。
看桑种柳心里有成算,其他两人没有再劝,两人同时举杯:“那就祝桑兄一路顺风,如愿登科。”
桑种柳举杯展颜:“我也祝两位仁兄,下笔有神助,应试高中。”
三个人一起昂头饮尽杯中酒,相视一笑。
这次有了舒芙蕾在前面打样,那些文邹邹的官员,聚在一起还没喝酒,就诗兴大发。
李英兰她们在后院,就听说几位文官老爷,要了笔墨纸砚一用。
赵家没有人从文,赵远和董有果偶尔才用,家里准备的不多,着实不够用。
陈管家取出来的时候,李英兰看见不管是毛笔还是宣纸、方墨在购买时,都没有极致追求。
只是能用就行,这平常无所谓,拿出来见客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
她给旁边玩花绳的董佳音递去眼色:“好佳音,愿意拿你的笔墨纸砚借给外院用吗?”